“凡姐。”

“謝謝你救我弟弟。”

白司燁在一旁用胳膊肘子擦眼淚。

“嗚嗚嗚~ 謝謝你,凡姐。”

賀凡擺擺手:“都是自己人,那麼客套幹嘛。”

白司程繼續道:“凡姐,你救我弟弟一條命,以後我們兄弟倆這條命就都是你的。”

白司燁跟著話茬斷斷續續地道:“對,凡姐,要不是你~ 我就~死了。”

賀凡用那隻健康的手臂摸撒著受傷的手臂。

賀凡:...... 尷尬地我一身雞皮疙瘩。

能看到系統給的忠誠度資料,賀凡倒是很相信這倆人此時的話。

“快起來,小憂給他倆拽起來吧。”

“給我說說那群綁匪怎麼樣了?”

兩人也沒多說什麼,起身坐在吳憂遞給他們的椅子上。

白司程內心對賀凡的感情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或許曾經他還覺得,只要自己的事業不完全依附於賀凡,自己就能成為和賀凡並肩的人。

看著賀凡的事業越來越大,他心有落寞。

白司燁無意間接觸到趙棠這個案子,他不是沒有顧及。

能夠靠一己之力將律所發展成鷺城第一律所,並非只靠著專業和白司燁那般的一腔熱血。

白司程趨利避害的本能告訴他,不該繼續深扒這個案子。

畢竟薛延斌那群人在鷺城根基頗深,若是他們死咬著不放,危險是顯而易見的。

可白司燁的堅持要管。

再加上,他得知賀凡可能和薛延斌有些過節。

他終究還是有心借這個能絆倒薛延斌的案子,證明些什麼......

而如今,他發現自己錯了。

在面對趙棠如同s體一般破敗不堪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時。

在白司燁血肉模糊不知是生是死地躺在荒郊野嶺時。

在比他更有能力保護她的男人出現,抱著渾身是血的她跑向救護車時。

也是在賀凡不顧自身危險,救了他弟弟時......

白司程終於願意承認,自己可能永遠,也配不上她。

“凡姐,當時那個帶著我跑山上的黑驢叫二龍。”

賀凡:“......”

“警察們說,二龍身上只有第一槍右臂打到筋脈,右手可能會廢。”

“剩下兩隻腿和左手都沒什麼太大影響。”

“三個綁匪,兩個在醫院躺著,還有一個先帶回去錄口供了。”

賀凡好奇:“兩個?另外一個誰打傷的?”

白司燁繼續給賀凡彙報:“一個三白眼兒的胖子,說是被一個便衣女警拿高跟鞋打的?醫生說沒啥事,但他賴在這兒不走。”

賀凡:“...... 好吧。”

白司燁這會兒情緒穩定了不少:“凡姐,你還會玩兒槍,我簡直太崇拜你了。”

“嗤~”

這一聲帶著不屑和驕傲的冷哼傳出來。

吳憂一臉不屑地看著白司燁。

“你以為誰都像你啊,白斬雞,嚇一褲兜子sh...... 排洩物 。”

及時剎車,換了個叫法,總算是相對文雅......

卻不想白司燁一下就炸了:“喂,你別放屁,那能怪我嗎?是那個黑驢不給我時間就拿槍抵著我,讓我翻窗。”

吳憂翻著白眼,陰陽怪氣地學舌,一邊說還一邊搖頭晃腦:“咦~ 那能怪我嗎~ 不給我時間~ ”

白司燁只覺得臉上發熱,他從來沒這麼丟人過。

“我最起碼還是拖到最後一刻。”

“如果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