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回孃家的時候,爹孃還有哥嫂他們看到自己兩個孩子都穿的新衣服,卻沒有給侄子準備,肯定會不高興的,雖然自己男人也跟著,到時候不至於打自己,但是一頓臭罵是少不了的了,想到了這裡她這心裡面就一陣的害怕,同時也有一股子邪火想要衝著自己女兒發洩,但是她剛想張嘴,就看到自己男人正站在一旁瞪著自己,嚇得她立刻縮起脖子不敢吭聲了。

張銀柱看著自己的兩個孩子穿著新衣服,精精神神的站在那裡的時候,心裡面別提有多高興了,特別是大閨女,可能是因為讀了半年書的緣故,整個人起來都自信了不少,不是之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只知道低頭幹活的慫樣子了,而兒子也比過去聽話了很多,再也不學著劉家的做派背地裡欺負自己的姐姐了,還學會了維護自己的姐姐,這讓張銀柱很是欣慰,當然了他也知道自己的兩個孩子之所以能有這麼大的轉變,主要還是因為自己妹妹的功勞。

收拾好了東西,老大跟老二就陪著老婆孩子回孃家去了,老大媳婦的孃家距離稍微遠一些,他們通常都會留宿一晚,而老二媳婦的孃家就在隔壁屯子,當天就能回來,在他們走了以後,張烈虎就被叫去了大隊部,而村子吳嬸家女兒年前訂了婚,要置辦新衣服,就請許來鳳過去幫忙,就連老三張銅柱也到鎮子上的鐵匠鋪,去取幾個大隊送過去維修保養的農具了,所以家裡現在只剩下張嬌鸞一個人跟大黃在了。

張嬌鸞半躺在炕上看書,陽光透過玻璃窗戶照射在了她的身上,身子下面是暖暖的火炕,而身上被太陽曬的暖洋洋的,在這夜的雙層夾擊下,張嬌鸞很快就開始昏昏欲睡了,就在她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大黃的叫聲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張嬌鸞穿上了棉襖往外走。

“張向軍和張擁軍在家不?”門外傳來的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他們妹妹讓人給打了,讓他們趕快過去看看吧!”

“你說啥?”本來還不緊不慢走著的張嬌鸞聽得外面的少年這麼說,連忙一路小跑過去把院門開啟,門外站著的是一個半大小子,張嬌鸞並不認識,“你是誰?你在哪裡知道這事情的?”

“我叫葛金貴,我妹妹葛二妞是張小麥的同學,我家就在劉家屯子,小麥的姥姥家就在我家不遠,剛剛劉家寶把小麥給打了,頭都打出血了!”

“啊~~!”張嬌鸞聽到這個頓時急出了一身的汗,她不知道為什麼二哥跟著一起去的劉家,怎麼小麥那孩子還能被劉家給打爛了腦袋,再一想到她那二嫂平時的做派,不用想侄女肯定又是被欺負的那個,她就覺得這心裡面的火氣怎麼也壓不住了。

張嬌鸞順手抄起放在門口的一根撬棍,然後對著大黃招招手,大黃立刻就搖著尾巴跟了過來,把門鎖好張嬌鸞也顧不得去找自己爹孃了,她讓葛金貴帶著自己直接殺到劉家去了。

這個時候的劉家人正都坐在堂屋裡,圍繞著張劉氏,正在七嘴八舌的在那裡埋怨她,而張劉氏則一臉木訥的坐在那裡,不知道心裡面在想些什麼。

原來今天張劉氏帶著自己男人和孩子回孃家,一進家爹孃看到他們手裡提的東西,還是很高興的,丈夫被爹跟大哥劉長金留在堂屋說話,而張劉氏則跟自己娘和大嫂去了裡屋,一進裡屋張劉氏的娘跟她大嫂就迫不及待的搶過了張劉氏手裡的包袱開啟了,那熟練的東西顯然不是第一次做著事情了。

包袱被開啟裡面放著的是一身衣服,如果張嬌鸞看到的話就會知道,這衣服正是去年夏天的時候,自己爹弄得藍布給全家裁的衣服,顯然張劉氏是把自己的那一身衣服省下來帶回了孃家,除了衣服還有幾個小布包,裡面開啟以後是幾塊糕點和一些水果糖,但是數量都不多,這些東西還都是之前張嬌鸞從鎮子回來那天給兩個孩子吃的,結果兩個孩子沒吃到嘴裡,全被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