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個自保。那我們將是下一場祭祀的祭品。

三瘸子說,我的公司在遠東這片說不上第一,那也是沒人敢稱老大。手底下全是這些幹苦力的兄弟們,我就不信了,誰敢跟我們這些光腳不怕穿鞋的人較勁。安全可靠的地方倒是有一個,只是不在市內,稍微靠河邊。

我說,如果我沒有感到錯的話,不可能這麼順利。而且,謝爾蓋只報喜不報憂,這點上有點異議。

三瘸子說,那不能,俄羅斯這邊也都是好兄弟,你跟他都這麼些年了,不可能有出入。

我說,兄弟是幹什麼的,兄弟就是出賣的。

三瘸子聽後,滿眼的疑惑。五哥說,我們為了義氣從東北趕到這裡,連個好招待甚至喝頓好酒都沒有,直接就開始策劃謝爾蓋的逃亡,還有這個議員的翻盤子。我們得到什麼了?

黃毛也跟著起鬨,這個時候可不能為了點蠅頭小利起紛爭,溫州莊意識到了,我也意識到了,可是沒有溫州莊那麼堅定。只聽他說,大家誰也別說了,我們就是為了跟老大出來打天下,當時選的時候也沒有考慮這些,都幹得快成功了,忽然說這些喪氣話,五哥,你是不是別有用心。

所有人一下子被噎了回去,我說,吃完牛肉我們加把勁,天黑之前趕到三瘸子的分舵,把所有的通訊設施全部關掉,讓誰也摸不透我們究竟在哪,我們去休息幾天。

我又跟三瘸子耳語了幾句,我想問問他的那個地方能不能有幾個單獨的住所,我們各自住各自的。

三瘸子說,都有,還有五哥喜歡的俄羅斯小妹。

我說,其他我先不管,我到那裡之後,我要大連程浩聯絡一下,那邊工廠的業績怎麼樣,我得研究一下下一步怎麼整。

三瘸子說,老闆啊,你這真是瞎操心啊,咱們現在得一個事一個事地做啊。

我說,你這邊遠東的物流馬上就有一筆大單出來,先把在赤塔和後貝加爾斯克的貨倉全部騰退出來,等著囤貨。

三瘸子問,囤什麼貨?

我說,這個暫時是商業秘密,誰也不能告訴,快則三天,慢則一週。所有這些貨全部往大連發,這邊汽運,那邊火車皮,趕緊聯絡。三瘸子半信半疑,不過這種表情很快就消失在紅撲撲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