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感覺,這些天朝軍子的精神狀態恢復的還算不錯,只是被嚇的,偶爾會坐在窗前發發呆。我開玩笑跟朝軍子說,我準備請個大神,給你捋一捋,摸摸毛嚇不著。朝軍子樂了,說,在俄羅斯混了這些年什麼陣勢沒見過,放心吧,只是心不甘,一直都在抓雁,到頭來被雁釺眼睛了。

我跟朝軍子說,說不定這還是個大好事哩,破財免災。

朝君子苦笑。

晚上回到住處,五哥和黃毛早就從外面回來。黃毛在超市裡逛了半天,東拿拿,西拿拿,到頭來,還是提拎著一籮筐的酒和香腸那些下酒菜。

五哥說,黃毛,看你那點出息。黃毛呵呵一笑,抿著的嘴唇,時不時露出一圈小黃牙,抽菸抽的。

我說,咱們得活著,不是逃難來了。只幹貿易公司不行,遠東這片運輸早就被三瘸子給壟斷了,咱們也不好搶他的買賣。五哥靈機一動,要不咱們乾冷庫。

我說,俄羅斯遠東這邊乾冷庫肯定也行不通,遠東這地方成年氣溫都不高,根本沒有什麼樣東西,或者大量的雪糕需要冷庫。就連河水的溫度都是最低的,那需要什麼冷庫啦。

黃毛說,要我說啊,這次到俄羅斯最大的感受是,地廣人稀,吃飯還得吃,喝酒還得喝,還得幹餐飲,衣食住行樣樣都需要。

五哥說,就黃毛說的有點眉目,不過幹實業就是年頭太長,咱們也不打算在這裡紮根,我看還是找商機,幹一票買賣,等風頭過去後,趕緊撤。

第二天上午,謝爾蓋來到我們的公司帶來了好訊息。說,最近的貨物發往中國的量越來越大,流水也越來越多,各個大寡頭都在搶奪這塊大蛋糕。

我問謝爾蓋,我們現在在赤塔大市場大約有百分之三十的庫房資源,能不能容得下這塊,這批客戶都從我們現在的公司清關。

謝爾蓋告訴我,近期和中國之間的貿易量突增,到時候估計不夠。謝爾蓋的大叔是俄羅斯最大的銀行的股東之一,現在都在私有化改造,遠東這邊的業務流水,他們也想過一把手。我這才知道,和謝爾蓋合作開這家清關公司,這對我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我的公司背靠的就是這家大商業銀行,這段時間,公司業務帶來的現金流像黑龍江的水一樣,源源不斷地從商業銀行裡流來流去,公司開始掙大錢了。

這還得感謝肇老六六叔,當年我們在磐石熱情地招待了安德烈大叔還有謝爾蓋,這些都是日積月累的緣分啊,只可惜安德烈大叔早早地去到天國那邊辦事去了,並且是單程車票。有了謝爾蓋的罩著,我這個清關公司開得是風生水起,外加上我多年在赤塔、伊爾庫茨克經營的人脈,我們公司的營業額直線飆升。當然,這就相當於謝爾蓋的影子公司。

估計借五哥兩個腦袋,他都想不到我這筆生意。像五哥這腦袋,只能在戰場上打打殺殺。這也有好處,要知道在俄羅斯,最害怕的不是這些做買賣的競爭者,而是政府官員,查稅的,警察,還有地痞流氓,這些才是我們這些經商商人最難纏的過路鬼。

果不其然,沒過多長時間,黃毛就跟我說,老闆,最近在公司附近,總是兩個亞塞拜然人緊盯我們的窗戶。我問五哥,這是什麼情況。五哥說,黃毛確實跟我說起過,我還真盯著看了。其中一個是高個,禿頭,滿臉的絡腮鬍子,典型的高加索人特點,面目猙獰,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我說,這批亞塞拜然人也是在大市場這邊混社會的,他們在開地下錢莊。很明顯我們的正規的清關生意,動了這幫人的乳酪。五哥說,那怎麼辦,要不我找幫人,給他們滅了算了。我說,這可沒那麼容易,咱們在這裡做的可是正經生意,再說,這幫地痞早在上次就是這片的黑幫了,恐怕我們不是對手,先看看再說。

沒過多長時間,庫房的房主找到我們。是三個土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