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後貝加爾斯克的鏖戰 亡命徒天翻地覆(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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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通捧頭殺算是把州長給摸得透透的,州長更是喜笑顏開,外加上阿廖莎天使般的面孔,州長有點洋洋自得。我們聊起了安德烈大叔,又說了麗莎。州長說,你們在伊爾庫茨克,在布里亞特,還有那個後貝加爾斯克無論遇到什麼事,都可以找我。我們是為了遠東的發展而來的,那就是為了我而來的。
我說,那是自然,還真有個小事,不知道大領導能不能給打個電話,幫個小忙?
州長忽然一臉嚴肅,我為我剛才的冒失感到有點失禮,無可奈何地瞅著旁邊的謝爾蓋。只見謝爾蓋疑惑地瞅了瞅州長,又瞅了瞅我,哈哈大笑,州長嘴邊的長鬍子也往上一挑,跟著也哈哈大笑,這一笑把我一下搞得莫名其妙,我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壓壓驚。抬眼偷偷瞄了一下謝爾蓋,謝爾蓋直衝我擠眼睛,那意思是你做對了。
州長說,我就喜歡東北漢子,有事就直說,能辦就辦,不能辦告訴你辦不了。說吧,多大的芝麻事。
對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來說,還真沒在大官面前耍過大刀,也不知道大官們其實在某種意義上,思維很簡單。他們只是想辦這件事符不符合某種利益,如果是,跟你是不是熟人有個屁的關係,恰恰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把後貝加爾斯克的那車皮被卡的事,一五一十的合盤推出。說完之後,我如釋重負,感覺到這個事妥了。
謝爾蓋說,州長不還是那批稀土礦嘛,想不到咱們這些事還有人要動手腳,是不是在老虎嘴上拔鬍子。
州長一臉的嚴肅,一個小小的後貝加爾斯克小官,竟然不把他的事看在眼裡。這些話都是後來,謝爾蓋在一次喝酒喝多的時候告訴我的,其實在那種莊嚴的宴會上,州長是啥也沒說,只是跟他的一個身邊人耳語了幾句,接著開始喝果汁。我更加沒有問下文,我說了我應該說的,他辦了他應該辦的,至於什麼結果,那就看時間機器啦。
我們的宴會超出以往任何的外事活動的週期,生意的事早就在會談桌上聊的差不多了,宴會上更多的是寒暄。從歐洲談到沙皇,又聊到哈爾濱,秋林,還有大連的日俄戰爭。尤其是一提到日俄戰爭,州長鬍子都要立起來,謝爾蓋跟我說,他的祖輩就是在日俄戰爭期間被日本人給捅死的。州長說,我與小日本有不共戴天之仇,見到一個殺一個。說完,他還做了一個衝鋒的姿勢。
宴會結束,州長請我們在園子裡轉了轉,看看那上百年的古樹還有熱情好客的管絃樂隊,在那悠長的長笛聲中,我無心聽音樂,一腦門子想著那車皮的稀土礦。這批礦要是運不出去,大連就白費了,赤塔的庫房也白費了,存的百噸貨,如果不及時出手的話,壓死我的不是礦,而是遠東銀行的利息,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的公司就被清算出局。而第一個受影響的就是謝爾蓋,這筆虧空數額巨大,他可能面臨著牢獄之災。這些當然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為了顧全大局,我還在不斷地給大家畫著大餅,還有在皇帝的新裝上描繪著美好的藍圖。正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又響了,這次的聲音很大,吵得州長直往這邊看,雖然我們是在室外。
我舉起右手在額頭上向州長敬了個禮,又比劃著要接個電話啊,州長大毛手一揮,示意我直接接就得了。電話那頭傳來三瘸子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只聽他說,好訊息,好訊息,那幾節車皮已經直奔滿洲里,放行了,什麼都沒要。
我說,清點東西,別落到俄羅斯。
三瘸子說,能有啥東西,能活著從後貝加爾斯克出國門,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啦,還點啥東西,咱們回東北吧。
我說,不著急,關鍵是事情已經辦完了就好。
後貝加爾斯克那塊還是出事了。
三瘸子的手下黃毛性子急,這幾天車皮一直都被押著,前也不是後也不是。他可是三瘸子從牡丹江帶出來的死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