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聰明誤,禍不單行,福無雙至(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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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雀(音:巧)子說,“我水平一般,陪著你高興,牌不興。我上個洗手間,玩幾把大的就走人。”洗手間有個暗門,正好老闆早就在那裡等著。他悄悄地告訴老闆,把他的那副牌兌進去,安排的那幾頭驢是時候開始往外牽了。說完,一按馬桶蓋,嘩啦嘩啦沖水的聲音。
桌上每把的牌都在換新的,新牌是塑封的,每把都要用特製的剪刀重新剪開後,放到碼牌器裡。穿馬甲的小夥小心地把牌碼好,按順序給大家發牌。老家雀(音:巧)子看到自己手裡的點數,暗暗看了看發拍手裡的牌,沒錯,那是八點。如果這張牌給到那位老哥手裡,過爆點一點,可如果這張牌到了自己的手裡,則剛剛好。他知道摻乎到那些牌裡的每一張,都是他親自安排的,關乎到這張賭局的關鍵,就是他做暗記的三張牌。
他暗暗捏了一下玲子,讓他儘快地竄弄那位老哥爆點,玲子會意。這時候,老哥說,“我也去趟洗手間。”沒人搭理,桌上還有那個導遊從團裡帶來的其他客人,大家漫不經心地抽著煙,吃點水果,喝點小啤酒,場面很輕鬆。沒過一會,那個老哥回來了,重新坐下來,玲子湊了過去。
“這位老哥這次第一次來玩啊,你看你贏了錢還不給點小費,太不夠意思了。”
老哥沒有理會這一套,他正琢磨要不要接這一張牌。其實,這張牌無論他接還是不接他都輸定了,老家雀(音:巧)子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眼前的籌碼正在準備往上翻番。
室內的空氣好像凝固了,不知為什麼,好幾個人放棄了這局,直接扔牌掛靴了。誰也沒說話,只剩下玲子咕嚕咕嚕喝啤酒的聲音,忽然外面響起刺耳的警笛聲。老闆喊,“快撤,快撤,有警察。” 老家雀(音:巧)子一聽,怎麼這時候出事,另外怎麼沒事先之前知道訊息,眼看著就要贏了。他瞄了一眼對面的老哥,那傢伙輕鬆自在,心想,壞了,上套了。他慌忙往吧檯後面的小暗門處爬,只聽到老哥說,“老家雀(音:巧)子這把我看你往哪跑,抓捕你,我都快等退休了。”
這老哥一張嘴,一股子東北大碴子味兒,原來這也不是廣東人啊。
老家雀(音:巧)子情急之下,趕緊往暗門處爬,推開暗門是個小窗戶,跳窗戶直接奔後面的一處小林子。那天也太不湊巧,小窗戶底下不知道誰放的一塊大石頭愣子,老家雀(音:巧)子連滾帶爬跳下去,太慌張是頭先著地,一下子撞了個正著,立刻暈死過去。
警察把這夥子裡應外合的黑賭場給連窩端了,從此黑旅遊銷聲匿跡。後來聽說,老家雀(音:巧)子死在醫院裡,石頭愣子太寸勁,正好扎到要命的地方,也該這小子死有餘辜。有人說,那個臥底的警察是瀋陽派去了,我從來沒有將這件事講給三姥爺聽。我腦補了很多情節,其中也包括三姥爺暗中要除掉這個禍害,也有這小子要不除掉,到瀋陽一樣會掀起有一番血雨腥風,還有肇老六要報屁股被捅的一刀之仇,趕赴俄羅斯,所有這些都出自於我的想象。終於有一天,三姥爺跟我說,“老家雀(音:巧)子就是死有餘辜,他應該接受法律的審判,為那些妻離子散的耍錢的討個公道。”
我問三姥爺,“那些天,肇老六不是在和你一塊喝酒嗎?”
三姥爺諱而不言,笑而不語。
肇老六的屁股傷是在半個月以後,至少外皮結疤開始往下掉了,裡頭還有點疼。肇老六說,“三哥,我準備要回長白山了,下把我給你整點長白山的大野山參,補氣的。”
三姥爺說,“好好的,比什麼都強。不過挖點野山參倒是我夢寐以求啊,有機會到長白山,找個參把頭一起去深山老林轉悠轉悠,說不定還真能整個大棒槌呢。”
肇老六說,“三哥,那是肯定的,要說這個參把頭,我還真認識個。這個老把頭,平時你猜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