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濤子說 這些年才整明白 我就是一個烤魷魚(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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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醫生建議濤子住醫院,濤子說,沒事,回家睡個覺就沒事了,捂著被子,出個汗。
只有我知道,他怕他推死倒掙的錢,又會被醫院無緣無故地給收回去。我說,濤子,你迷糊不?說實話。
濤子說,有點迷糊,就是動不了,身上胳膊和腿腳像灌了鉛一樣。我摸了摸濤子的額頭,有點發燙。我說,濤子,你發燒了。濤子說,我太餓了。我說,餓了怎麼不吃飯啊,錢是省出來的嗎?
濤子說,送我回家吃點東西。他一向以自己能不能吃飯,作為是否有病的依據。他總是說,如果有一天,要是我一口飯都不想吃,那我一定是得大病了。
我摸著濤子發燙的額頭,我說,能回家嗎?你說能,就是扛我也將你扛到出租屋,濤子點了點頭。我問濤子,你這是怎麼得的病?
濤子說,早上有點發燒,我到出租房附近的黑診所打了個滴流。
我問,你是去的哪個診所?
濤子說,就在房子對面。
我說的什麼藥?
濤子說,不知道?
我說,一定和哪個藥有關係?
我跟日本大夫說,去醫院,我去哪個診所,問問大夫?
這邊山東老鄉陪著濤子跟救護車上醫院,我飛奔到出租屋對面的診所。還好,那個醫生還在,我一看這不是中國人嘛。那個中年人也沒客氣,直接問我看什麼病。我心裡留了個心眼,沒有跟這個中年人說實話。我編了一套嗑,大致意思是說濤子看病之後,感覺非常地好,想問問大夫給開的是什麼藥,我準備給他買點。
大夫的服務態度倒是沒得說,跟我說了一通,他說,它給開的是地塞米松類的藥,劑量還真不少。我對醫學還真是門外漢,我問,大夫啊,你能不能給我寫一下你的藥方。其實,我心裡暗暗地想,如果濤子真的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準備拿著你寫的這個藥方找你算賬。大夫根本沒有在意我還有這個心眼,一點都沒有猶豫,直接就給我寫了昨天給濤子開的藥方,還專門說,像濤子感冒這麼重,一定得多加幾個單位的藥。
拿到藥方之後,我撒腿就跑,好在醫院離我們租房子的地方不遠。日本大夫正在給濤子進行簡單降燒,我說,大夫,你看看這個對不對症。說完,我把診所給開的藥方遞了上去。
大夫說,我說這腿腳都不好使了呢?我還以為是什麼神經類的病呢,原來是這個病。他還說,你不知道,如果再晚來一會兒,這位病人還真有生命危險。
我說,什麼生命危險,濤子不是好好的嗎?!
大夫說,我一看這個處方,就覺得有問題。明明是給人開的藥,怎麼藥劑量這麼多啊!
我說,那些龍飛鳳舞的字型我也看不明白。
大夫說,藥品還是能看得清的,沒看到能開這麼多啊,這個大夫該不會是獸醫吧。這個藥打完之後,身體裡電解質會減少,神經是靠電解質來進行傳導的,所以神經傳遞不了,這就解釋了為什麼這個病人會出現全身不停使喚。另外,從化驗的結果上來看,缺鉀。
我看到濤子正在醫院裡輸著滴液,瓶子上一大堆日文,但我看到其中有電解質鉀。這一瓶打完的時候,濤子漸漸的手能夠抬起來,手指頭也能動了,腿也能動了。還是日本的醫術真是高明,一下子就看出這個毛病所在,我還真的以為濤子得了腦梗了呢。
我要找那個診所的獸醫算賬,無緣無故為什麼把給牲口的劑量給人開。濤子說,算了吧,都是從國內出來,混生活。可能是我的身體太敏感,等我好了再提醒他。得饒人處且饒人。可是濤子確實真的感冒了,他起早貪黑地搶活,吃飯都不應時。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來日本就是為了掙錢,關西這塊到處都是活,日本人也不願意幹,髒得累的,全是咱們中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