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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明德雅苑”小區之後,李牧然和劉奕帆兩人向主幹道方向走去。

看到路邊有一個麵館,劉奕帆碰了碰李牧然的胳膊:“你餓不餓?要不我們吃碗麵再走?”

中午沒有吃飯,剛才忙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經劉奕帆一提,李牧然頓時覺得肚子在咕咕叫了。

“好。”李牧然望了麵館裡面一眼,徑直走了進去。

……

“老闆,兩碗牛肉麵,不要辣。”劉奕帆朝老闆喊道。

這個麵館不大,也就擺了6、7張餐桌,現在早過了午餐時間,店內並沒有其他客人。

坐定之後,看李牧然還在沉思的樣子,劉奕帆一邊用茶水沖洗一次性筷子,一邊輕聲說道:“你是覺得羅宗華有問題?”

李牧然眼睛微眯,神色有些憂慮:“事出反常必有妖。剛才,羅宗華始終不敢跟我的目光對視,我覺得他心裡有鬼。”

“有鬼?”劉奕帆手捏著筷子,思索道:“果果被抱走時,正巧是羅宗華在給果果外婆打電話,……你是說,這事未免太過巧合了?……”

李牧然微微點頭:“是的,除此之外,羅宗華極力阻止家人報警,我感覺,他好像並不願意我們很快找到那個人販子。”

劉奕帆有些震驚:“你是說,羅宗華自己安排人拐走了自己的女兒?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看一下。”李牧然把隨身的相機拿出來,將剛才拍攝的果果走失現場的監控影片照片給劉奕帆看。

在劉奕帆翻看的時候,李牧然用手指輕輕敲著桌子,陷入沉思。

劉奕帆看完影片和照片後放下相機,思忖道:“的確很可疑。在我看來,這人販子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衝著果果去的,趁的就是外婆在接電話時的疏忽。……換社保卡這事又不著急,為什麼偏偏那時候打電話?人販子抱走果果的時機卡得也未免太好了吧?”

李牧然目光變得越來越冷峻:“如果羅宗華有份參與這件事,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個女人不是人販子。”

“不是人販子?什麼意思?”劉奕帆瞪大了眼睛。

“面來了……!兩碗牛肉麵,不加辣……!”

麵店老闆端著兩碗麵走過來,將面放在兩人面前:“請慢用!”

劉奕帆將手中的筷子遞了一雙給李牧然。

兩人都餓極了,也不再說話,開始大口大口地吃麵。

也就幾分鐘的功夫,李牧然就風捲殘雲地將面前的麵條一掃而光。

劉奕帆倒還有半碗,還在慢慢吃著。

李牧然拿起桌上的餐巾紙,分了一片給劉奕帆,用另一片擦了擦嘴。

見李牧然吃完了,劉奕帆決定繼續剛才的話題。

她回頭望了一眼,麵店老闆此時在廚房忙活,並不在餐廳。

劉奕帆嚥下嘴裡的麵條,輕聲問道:“你剛才說的,不是人販子是什麼意思?”

李牧然搖了搖頭:“我也不願意這樣想,但……我估計劉隊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我是想說,如果那個女人真是人販子,羅宗華事先並不知情的話,他應該跟莊曉卉和莊媽媽的反應一樣,非常急切地想要迅速找回果果,但其實並不然……”

劉奕帆邊吃麵邊微微皺眉地點了點頭。

羅宗華剛才的反應,她也覺得不太對頭,至少是過於冷靜了。

李牧然繼續說道:“那麼,如果羅宗華事先知情,卻任由別人帶走果果,他不可能禽獸到讓真的人販子去把果果賣掉。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果果不是被拐賣,而是被綁架!”

劉奕帆正把一口麵條放進嘴裡,聽到這個話,險些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