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能,今天早上打電話給趙慶華父母的,絕對不可能是趙慶華。”

在回刑警隊的車上,劉奕帆在副駕駛位說道,

“他現在人關在我們局裡,他的手機和私人物品全部都在證物房裡待著呢,他不可能有機會打電話。”。

“莫非……我們局裡有內鬼?”李牧然故作疑惑地說道。

“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拍無間道呢?還內鬼?”

劉奕帆翻了個白眼,“哪怕真有內鬼,就趙慶華給父母打電話這點破事,哪裡值得內鬼出動?”

李牧然點頭微笑道:“劉大偵探現在今非昔比了呀,隨著案子調查地越來越深入,您這簡直是越來越睿智和一針見血了!”

“切,那當然,也不看看本公主是誰?”劉奕帆隨口答道。

隨後,她馬上回過味來,“喂,你這是在借誇我的名義誇自己吧?好啊你,死牧然,越來越會撩騷是吧?……”

李牧然偷笑著沒有說話。

劉奕帆白了李牧然一眼,心中卻不免有些感慨。

自從搭檔以來,她從最開始的看他不順眼,到慢慢被他縝密的邏輯思維和細緻入微的觀察能力所折服。

自己不知不覺在他的薰陶下慢慢成長,學會了更冷靜地分析問題、解決問題。

跟過去毛毛躁躁的自己相比,現在的她已經變得更加沉靜和穩重了。

這其中,李牧然自然功不可沒。

想到這兒,她不覺彎起了嘴角。

忽然,劉奕帆微微皺眉說道:“如果不是趙慶華……就只有一種可能。

最開始和今天打電話給趙父的那個人,其實都是羅宗華。

是他利用智慧AI語音系統模仿了趙慶華的聲音,將趙慶華的父母誆進一個小旅社,並讓他們關掉了手機。”

李牧然用左手扶著方向盤,騰出右手衝劉奕帆豎起了大拇指。

劉奕帆瞟了一眼那稱讚的手勢,繼續說道:

“可是,他把趙慶華的父母誆走,卻並沒有加害他們,只是讓他們在警方面前失蹤了幾天而已,這……

羅宗華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這麼幹?”

“這是一種心理戰術。”李牧然邊開車邊說道,

“雖然控不控制趙慶華的父母並不會影響他逼迫趙慶華就範的大局,但這是一個加重砝碼。

在得知自己的父母被挾持的情況下,趙慶華會更容易狗急跳牆和犯下大錯。

而這,很可能就是壓倒趙慶華的最後一根稻草。”

……

刑警隊會議室,針對趙慶華和羅宗華的案情分析會正在進行。

除了趙警官和大周還在南頭鎮追查趙慶華遺失的箱包之外,刑警隊所有人都參與了這次會議。

趙慶華的箱包還沒找到,很多物證還缺失,最重要的嫌犯羅宗華還不知影蹤,現在還不到案情總結會的時候。

所以這次只是刑警隊內的常規案情通報分析會,局裡領導並沒有參加。

李牧然和劉奕帆先簡要介紹了他們在洛山縣調查出的隱秘真相——

2004年,趙慶華透過系統腐敗頂替了羅宗華上大學的名額。

對一中老校長等4人的“意外身亡”也進行了關聯介紹。

在李牧然說到洛山縣公安局副局長兼刑警大隊大隊長王大勇,曾遭遇一次“警告”、一次“謀殺未遂”時,現場不少人都聽得心裡直發毛。

王大勇身上的遭遇,太容易讓他們有感同身受的代入感了。

作為刑警隊的公安幹警,他們平時都在跟犯罪分子打交道,少不了會惹下不少仇家。

雖說他們並不像王大勇那樣是濫用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