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胡說八道!”白輕舟怒了,“冥婚這玩意兒,誰當真的?再說了,入墳的也不是你,已經結束了。”

她只不過拿了些棺材本兒。

為這一點,她也夠照顧他了。

王天煜笑了起來。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泛動著琉璃色澤。

他忽然站了起來,伸出雙臂,摟向白輕舟的腰肢。

白輕舟一怔一推,聽他嘶了一聲,傷口裂開,流出鮮血,快速浸溼了厚紗布。

“你的腿?你不是……坐輪椅嗎?!”他原來腿沒事?

王天煜低垂了眸子。他眼底的琉璃色澤漸淡,變成了黑色,如夜幕籠罩下來。

他手拉著白輕舟的手臂。

“放開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怎麼不客氣法?”王天煜抬眸望向她,笑起來,語調帶了戲謔,“打我?還是咬斷我的脖子?”

“對!弄死你。”白輕舟咬牙切齒。

王天煜卻突然起身,用力一拉,低首吻向了她的唇。

“嚓!”

她瞪大眼,滿眼震駭。

這個吻來勢洶洶,毫無徵兆。

她已經顧不得這人是不是危中垂危,直直一記左勾拳,右勾拳,靠近我的人有危險!

“唔!”王天煜疼得蹙眉。

他悶哼一聲,臉上閃過幾分痛苦。

“鬆手,否則別怪我!”白輕舟惡狠狠威脅。

王天煜仍是拉著她的胳膊,不肯鬆手。他呼吸粗喘,眼睛越發幽暗,鼻息滾燙,力氣也遠超過尋常人。

“還挺抗揍?”白輕舟道。

“你……”王天煜不甘心,無視背上冒出汩汩鮮血,拉住白輕舟,唇,又要吻了上來。

強悍、炙熱、蠻橫。

直到一枚灼人的唐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劃破了他的面板,灼炎,給他一向感受不到痛覺的身體,帶來了難以忍受的痛感。

王天煜停了下來,鬆手,退後。

後背傷口的血,順著他的胳膊,流到了他的手腕。他的手腕骨上,有一顆痣,妖冶得驚豔,勾魂攝魄。

他舔舐血跡,露出一絲玩味的笑:“白隊長的性格真野。”

“滾!”白輕舟道。

“你走!”白輕舟道,“你要是沒受傷,不是救來的倖存者,已經是個死人了。”

王天煜凝注著她,不言語。

他似有些失落。

“好。”半晌,他站起身,“你早晚是我的人。白輕舟,你逃不掉的。”

他的聲音,一直盤旋在耳畔。

這件事情,在醫務區掀起了滔天巨浪。

眾人皆知,白隊不僅僅戰力爆表,更是美麗妖嬈。

直接讓輪椅男人復活重生雙腿復原!

所有的男兵們都在議論紛紛,甚至傳得沸沸揚揚、羨慕到咬牙切齒,但都慶幸還好揍得不是自己。

張旭帶隊去揍王天煜,他人竟然不見了。

白輕舟的臉,比冰塊還要冷。

王天煜的話,讓她惱羞成怒。

眾人的眼神!

白輕舟感覺抬不起頭。

晦氣!

她復刻了另外一百份水果罐頭,給張毅交易完畢,再用脈衝手雷換了一大卡車的槍弓武器防具器材,約好交易地點暫定卡子鎮鐵具廠後,頭也不回地溜了。

一路上,心情不爽的白輕舟,看到喪屍就一個手雷。

但運氣比較好的,是再沒有遇上惡狼團的人。省了不少力氣。

在一個午後,白輕舟的大卡車,終於馳入了卡子口。

卡子口哨臺上,三叔正在值班。他看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