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下來。

白輕舟蹬著腳踏車,爭分奪秒。

卡子鎮到安平村,只有唯一一條驢道,蜿蜒了二百里地,全是上坡!

安平村再往上爬到雪山石屋,連驢道都沒有了,是常年落雪的石頭。

體力強化過後,她下山都用了一個整夜加大半個白天。更別提現在,帶著一堆東西上山!

可是,李嬸兒已經發現了她。

她得抓緊回到雪山石屋。

絕對不能被他們發現。

靠近安平村時,白輕舟遠遠停下車子。正是夜裡最黑的時候。

她極好的視力瞧見了,村口驢道旁,有幾個男人蹲著,帶了一群狗!

要是她直接騎近,就算人沒看見,一定會被狗發現!

狗全都沒有拴繩子。

陰險歹毒。

她把物資再綁綁結實,把車輕輕往前推。

“汪!!!”

“汪汪汪汪!!”

第一隻狗,叫起來。

十幾條狗一起狂吠著,衝來。

暗夜中一股血腥瀰漫。

白輕舟看清了,這些狗身上,還被淋了新鮮的黑狗血。

白輕舟把車放路邊,撿起碎石,瞄準,嗖——

啪——

~嗷~~

啪——

~嗷嗷嗚~~

彈弓準頭不錯,彈力驚人,白輕舟打中了帶頭兩條狗腿,兩條狗慘叫著落到路邊。

餘下的狗,夾著尾巴朝邊上跑開了。

幾個男人衝過來了。

靠著灌入的記憶,白輕舟看清了,為首的就是“自己”養父張五德,還有張五德的兒子張福來,侄子張二狗,以及村裡幾個靠張五德,才娶上“外來”媳婦兒的地痞老懶漢。

白輕舟最痛恨拐賣女人小孩到山村的人。柺子是最惡的人性。買家是罪惡的源頭!

她比打狗更用了兩分力氣。痛叫聲,不堪入耳的罵聲傳來。

密密石子彈射過去,他們抱著頭亂竄,掉到了路溝裡。

但他們也不傻,用鐵防具擋得嚴實,就想要卡住她上山的路。知道她彈弓厲害,動了想耗她力氣,搶她東西的心思。

白輕舟跨上腳踏車,發足向上蹬,要衝過去。

最靠近的時候,路旁突然扔出了石頭,砸在了她腳踏車上。同時還有一聲,“上!就她一個人!”

一聲呼哨,十幾條狗也回來狂撲。

白輕舟跳下車,抓起一隻超厚炒鍋,兩手握緊,一下一個。

砰砰一陣子,將幾人砸得懵了。

砰砰幾下,衝上來咬她的狗,飛了出去。但混亂中,她還是被咬了一口,好在褲子耐磨,只破了布料。

白輕舟扶起腳踏車狂蹬,心跳撲通。

身後,張福來捂著頭,滑在路邊坑裡大聲嚷嚷。“賊賤人!給老子等著!”

白輕舟深吸一口氣,大聲道:“老子等著你!不來你是賊龜孫!”

後面罵聲大起。

與狗叫聲此起彼伏。

再往上猛猛騎了半小時,沒有了路。

白輕舟把前輪已經砸得有點歪,暴力蹬車前輪越來越S的腳踏車錄入了[物資庫],揹著大包拎著蛇皮袋爬雪山。等搞到幣了,還是得復刻摩托!

一路化憤懣為力量,她嚼著肉乾,頂著太陽,回到了雪山石屋。

剛瞧見石屋時,白輕舟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眼睛。

破舊圍牆,已經被修整成兩個成年男人高的防禦型城牆,外牆上混入了玻璃片鐵刺,牆上還留有了幾處可以打埋伏的洞眼!

她走近,領土檢測透過,她揹著大包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