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微怔中,手機沒電斷訊。

信念?口號?

沒有實力……只怕……

不過,聯絡員還是認真地記下了李隊的話,充滿著讓人心跳加速的力量。如果後來,自己還活著,要寫犧牲人物小傳的話。

李能打了個噴嚏。

他瞧向白輕舟的背影,揚起一種複雜的情感。有不好意思,有欣賞,有希望。

密庫內,白輕舟穩住局勢,站在誘擊區,腦海中反覆模擬隨後可能發生的場景。

李能走到她身旁,認真觀察位置。

與此同時,摩托車流氓團伙,在卡子鎮倉庫裡,正喝著啤酒,幾雙眼睛盯著一個手機螢幕。

被逼過來引誘喪屍的摩托車上,監控攝像頭倒在地上,當時刺激恐怖的畫面,讓眾人一陣噁心和興奮。

畫面,對小弟們和投靠者們產生了強大的震懾。

一夜一天過去了,攝像頭前方的倉庫裡,卻一直沒有人出來。

張運轉盯得睏意襲來,但不甘心錯過白輕舟被喪屍撕咬扯碎的精彩畫面。

張二狗收服了鎮子上面許多的狗,成了除了喪屍外,最有戰鬥力的人。他正在坐一堆狗中間,給最兇猛的幾頭,喝白酒。

這段時間下來,除了狗,他還收服了投靠的活人們。

活人必須獻上他們的財富,食物,裝備,武器,或者是肉體。

倉庫后角,張福來正在和新“新娘子”洞房玩樂。而李嬸正在享受著舊娘子們的服侍。六個姑娘跪在地上替老嬸子捏腳捶腿。

如果誰讓她不滿意,只要一句話,張福來就會同意,把舊人開除,賞給手下挑選。

在攛掇嬸的攛掇下,摩托車團舊人,已經把聽“大嫂”張運轉話,視為“對老大的忠誠!”

投靠者中,提出異議的男人,已經為了兒子,按攛掇嬸意願,自願獻忠獻祭了。

當然,也有不願意獻祭的。不過,被狗生啃的滋味,也差不多。

奇異的是。

隨著反抗者一個個死掉。

投靠的鎮子居民,對他們敬若神明,每天只吃一點點,一群人擠在一個小圈裡吃喝拉撒,卻爭先恐後地向著他們示好,為他們說話,指責其他居民們。

無論下一個獻祭者,指向的是父母、兄弟、姐妹……

又過了一天,張運轉醒來,問過盯著影片的人,發現鐵具廠倉庫還沒有人出來!

她氣急敗壞!

“明明是進去了!她在裡面是吃鐵麼?生吃活人肉?”

張福來懶得理她,拉了個女人到角落。

張運轉踢開盯影片的人,隨手打罵身旁人。好一陣子,被打罵的女孩子哭得慘聲大叫,被張運轉扯掉了一大撮頭髮。

張二狗“咳”了一聲,“行了。再等。”

狗群吠了起來,倉庫裡安靜下來。

張運轉氣得抱臂,靠在被子上。李嬸兒坐過去了,“要是能搞到點炸藥,咱們找人把他們那個破倉庫炸個洞。”

張運轉來了精神,“在哪兒有?讓二狗哥找人去!”

李嬸兒信口開河哄著。“治安所肯定有。但那群王八羔子是最早被咬成喪屍的,位置還在老城區。我記得鐵具廠也有雷管,等我再想想,天天忙得搞這幫人,煩事一堆堆的,可把我這把老骨頭給累著了。能怎麼辦呢?誰讓我沒兒沒女,得替福來娘疼你們倆。”

張運轉後面沒聽進去,惦想著炸開白輕舟倉庫,放喪屍進去把她咬死的樣子。

張福來那邊又搞出了讓她“噁心”難受的聲音。她更想要讓白輕舟死了。

姐夫那種男人,她從來沒有見過。

只有姐夫,配得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