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神,你我大喜的日子,卻沒有一位神僚可以前來相賀,如此清冷的婚禮,委屈你了。”羽落歡望來的眼神中,可以看出眼底的愧意。

凌綺姚給他一個欣然的微笑,道:“沒關係,婚禮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最重要的是兩人的感情。”

羽落歡清甜的笑容霎時展露出來,垂下的眼瞼略帶了幾分嬌羞,輕微點了點頭,卻只激動得道了一句:“此生有你,足矣。”

這般一路走著,很快就到了正殿之中。

裡面也是紅紅火火的一片,大紅喜字貼滿了門窗。

正前方的高臺之上,兩根紅燭已經燃動起跳躍的火光,桌前最大的那個喜字極為醒目。

一切都佈置得精良妥善,只等著兩位新人的光顧。

凌綺姚隨著羽落歡一同站在了高臺前面。

隨後,又見羽落歡轉過身來,兩手執起她的雙手,款款道:“鳳神,雖然不能與你共赴長久,但我此生惟你不二。”

不知為何,這話聽得有些傷感了。

凌綺姚心中長嘆一氣,兩人確實無法共赴長久,因為明日就是羽落歡以身祭陣的時刻了,將是永遠的分離。

只是在這本該喜悅的時刻說這些,她覺得有些不合時宜了。

因此,她擠上一絲安慰的笑容,道:“我們還是過好當下吧,明日的事,明日再想。”

羽落歡也勾起溫柔的笑容,點了點頭,握住的手又緊了幾分。

或許是緊張的緣故,他的手心中都激動到出汗了。

凌綺姚感受到他溫熱潮溼的手心,以及他隱隱有些顫抖的雙手,於是壞笑著打趣道:“你緊張什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不就是個成婚嗎,瞧把你緊張的。”

羽落歡一愣,對於她突如其來的調侃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雙頰微微泛紅。

凌綺姚看著他嬌羞柔弱的樣子,只想著調戲他一把,便將手從中抽出,豪爽地搭在了他的肩上,壞笑道:“別怕呀,我又不會吃了你,今晚的洞房你若是不會……”

“誰、誰說我不會。”羽落歡一時情急打斷她的話,急切地脫口而出,只是猛然間又漲紅了臉,低下頭去滿是窘迫,似乎又想到了此刻的失態,臉逐漸紅到了耳根。

凌綺姚看著他這副急著為自己辯解又羞澀難當的樣子,不由得憋起了笑。

“啊?難道你這麼會床事?這可不像我認識的矜持有度、溫雅謙和的龍神大人啊。”

“我……我……”羽落歡被她挑逗得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應答收場了,說話也結巴起來,悶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很快,他又裝作淡定莊重,義正嚴辭的道:“吉時到了,我們還是快些拜堂成親吧,莫要錯過了時辰。”

雖然他說得鄭重其事,正義凜然,但還是能看到其中的窘迫,以及些許緊張羞澀。

凌綺姚也不打算繼續逗他了,畢竟正事要緊,便點了點頭。

“一拜天地。”

羽落歡攜著她的手,轉身向著門口處拜了一次。

又轉回身來,面向高臺。

“二拜高堂。”

隨著他莊重嚴謹的呼聲,兩人再次向著前方拜去。

接著又轉過身,相視而立。

羽落歡忍不住牽起了她的兩隻手,面含清甜笑意,抑制不住嘴角上揚,略帶了幾分羞澀卻又嚴肅的道:“夫妻對拜。”

凌綺姚隨同他一起,深深拜了下去。

至此,婚禮已成。

羽落歡內心的喜悅總算在這一刻釋放出來,拉住的手驀然緊了幾分。

“鳳……不,夫人,我們從今往後,終於是夫妻了。”

“夫君。”凌綺姚也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