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寶反著買,別墅靠大海。”凌綺姚嘀咕了一句,玩得不亦樂乎。

顏城噗嗤笑了出來,語氣卻帶了些縱容:“胡言亂語的,歪道理倒是不少。”

沒想到,這一大筆錢財,竟然也很快輸光了。

凌綺姚此時只覺得自己彷彿身至風中凌亂,只有一片孤零零的枯葉從身後旋轉著劃過,孤寂、淒涼、可憐巴巴……

同時感慨著這賭局真是一點都不能嘗試啊,本以為可以玩個盡興,沒想到只一會功夫,就當了散財童子。

這時,耳邊傳來顏城陰陽怪氣的嘲笑聲:“哎,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要賺個盆滿缽滿呢。”

凌綺姚回頭望去,見他正若無其事的昂著頭,得意洋洋幸災樂禍的樣子,就好像輸得不是他的錢似的。

當即,凌綺姚也淡定的笑笑,道:“顏兄,目光要放長遠,咱們輸了這麼多錢,大貪妖足以生長許多。”

“你這一堆堆的大道理,層出不窮,都快趕上我了。”顏城嘴角一絲痞壞笑容,目光卻滿是柔情,俯下身來望去。

忽又直起身,仰頭長嘆一氣,悠悠然道著:“只可惜,我的銀兩已經被你輸光了,接下來的日子,就只能跟著你混嘍。”

就在這時,賭坊的老闆走了出來,面帶微笑高聲道:“今日二位老闆爆莊,本店明日起打烊半月,震倉洗盤,特來相告。”

“原來這家店主是大貪妖的傀儡。”顏城眉頭輕蹙,神色凝重的道著,“看來我們今日輸掉的錢財,已經夠貪妖汲取貪念。此番休息這半月,足以讓它消化今日這些濁氣,估計半月後,大貪妖就要出現了。”

凌綺姚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道:“如此甚好,半月之後我們就可以擊殺大貪妖了。”

“好什麼啊,這半個月可不好熬了,賭坊不開業,就沒有吸食貪念的妖怪殺,也就沒了銀兩的來源。此番被你輸光了錢財,咱倆這半個月可不好過。今日也無法蹲守到妖怪了,接下來只能安靜的等上半月。”

聽了顏城這一番看似漫不經心的話,凌綺姚心裡卻咯噔一下,因為自己不曾瞭解,便也沒想到這一層。

於是,她不免面露難色。

見她沉默不語,顏城將腦袋往前湊了湊,一臉痞笑的道:“潔潔,你是不是還藏了一手,你不可能把自己的錢財也用光吧,這半個月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凌綺姚低下頭去,暗暗思忖起來:我雖然剩了點錢財,但要是帶上他,豈不是沒幾天就花完了,倒不如我也裝窮,靠著窮困潦倒逼迫他離開,他一個堂堂的國主,錦衣玉食慣了,肯定會受不了這種苦,到時候離開了,我就可以獨自享受大貪妖掉落的錢財。

她又抬眼偷偷瞅了瞅顏城,繼續在心裡想著:他一個國主,這點蠅頭小利對他來說無關痛癢,反倒我很需要這筆錢當盤纏行走江湖,反正大貪妖這種實力低微的怪物,我自己也足以應對,能夠獨享掉落的錢財,豈不美哉。

想到此,她終於抬起頭來,清清嗓子,眨眨人畜無害的大眼睛,悽苦道:“顏兄,實不相瞞,我的錢財也都輸光光了,你要是還想跟著我,可就遭老罪嘍。”

“哦?”顏城投來清澈詫異的目光,只是嘴角的笑容快要抑制不住,用無比感慨和同情的語氣,字正腔圓的道著:“潔潔,你也沒有錢,那你這半個月可怎麼生存啊?”

“哎,我啊,自然是睡破廟,要飯,撿破爛。總之,跟著我三天餓九頓,我勸你還是快些離去自尋生計吧。”凌綺姚也字正腔圓的道著,同時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眼睛中都泛著清澈的悽慘感。

顏城嘴角忍不住揚起一絲痞痞的壞笑,目不轉睛盯著她的表演,只在心中暗忖著:這個傢伙,定然是想趕我走,那我便順勢而為,看誰能耗過誰,反正我是男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