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綺姚剛要掙扎,蒼奕卻已經鬆開手起了身。

他手中施展起靈法,令凌綺姚頸間的傷口復原如初。

隨後端坐在床邊,幽冷的望向前方,道:“你且好生歇著,本王眼下要做的,是獲得更高強的力量,成為九州至尊,做最強者。以後你跟了我,定然不會虧待你。”

凌綺姚見他此時並沒有逾越的舉動,倒也放下心來,本來想起身與他辯駁,但此時腦袋昏昏沉沉,大概是身中蛇毒沒有恢復好,便無力的躺在那裡。

漸漸的,迷迷糊糊中就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時,凌綺姚朦朦朧朧中感覺到身下軟軟的,竟然好像是躺在柔軟的床褥上。

只是她記得昨晚明明是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睡的,不知為何竟然換了一張床。

輕輕抬起沉重的眼皮,她發現原來是換了一個房間,比起昨晚那個像是冷宮一般的小屋更加奢華了一些。

而床尾依舊做著一個烏漆麻黑的身影,只看這陰暗的氣質,凌綺姚便已經猜到是蒼奕了。

此時頭依然很沉重,帶著昨晚的痛感。

凌綺姚吃力的起了身,揉揉疼痛不已的腦袋,低沉的道了句:“蒼國主,我怎麼來了這裡。”

蒼奕見她醒來,晦暗的眸中閃過一絲光亮,但整個臉還是陰沉沉的,好像這副冰塊神情永久性的刻在了他的面容上。

他瞅了幾眼凌綺姚,又轉回頭去,只是冰冷的道著:“那間屋子狹小又陰冷,本王給你換了一間大的房間,自此你囚困在此處,也不會那麼憋屈。”

“什麼?”凌綺姚氣惱之下來了精神,“囚困?你把我當犯人了?就算你囚困我,我也不會把龍骨玉鐲給你的。你還要管著我吃喝,我就等於有了長期飯票,吃虧的是你。”

蒼奕驀然望來,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本王現在對龍骨玉鐲興趣不大,暫且可以往後緩一緩,倒是更想要龍神的那具身子骨,據說你與龍神是宿世的情緣,若是能承接龍神與你的羈絆,才是本王更為感興趣的一點。到時候,本王亦可以承受龍神之力,豈不美哉。”

說話間,他的眼底熠熠閃著貪婪的光點,輕輕抬起的嘴角,顯得極其不自然,從來沒有令他如此興奮和激動的事情。

凌綺姚想要起身下床,奈何一陣頭疼欲裂的感覺,令她忍不住又俯下了身子,只能忿忿道:“你想的美。”

蒼奕自顧自起了身,高昂的頭顱間,青絲鋪背,壓抑的黑色長袍華麗的鋪展在地上,只留給她一個陰冷高傲的背影。

“本王已經在此處設下了困神咒,專門禁錮神族,你出不去,他也進不來,同時他也不會知道你在這裡的處境。本王自會放出你被囚禁折磨的訊息,定然會讓他心急如焚,不日便登門自投羅網。”

凌綺姚當然知道蒼奕口中的“他”指的是龍神,但是她卻沒想到蒼奕此人竟然心腸狠毒,用這一招逼迫羽落歡現身。

羽落歡是神族,可以隨意出入各種空間,只是這設定了困神咒的地方,肯定是他不能觸及的,因此難免會心生擔憂。

這也是凌綺姚所擔憂之處,羽落歡此時沒有恢復神力,萬一真的聽信了蒼奕所散出的訊息,想要前來解救,豈不等於送死。

就看上次墜入泉眼那一幕,凌綺姚便已經看出羽落歡是那種寧願跟著自己去死的人,若是他以為自己此時正在飽受折磨,一定也會像上次不計後果衝入泉眼那般,猶如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正在焦急思忖之時,蒼奕已經邁著輕盈的步伐離去。

行至門口,他側臉望來,冷俊清秀的臉龐雖然一如往常般嚴峻冷漠,但語氣卻帶了些許柔和:“本王不會傷害你,也不想傷害你,你大可放心。”

這話道完,他便掩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