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床幔的緩緩閉合,嚴絲合縫不透進一絲光亮。

大紅色的帳幔映得整個床帳內都火紅喜慶,亦如凌綺姚此時已經泛紅的臉頰。

南宮輕音俯身吻來,從額頭吻至雙唇,又吻至臉頰、耳垂,直至遊離到玉頸。

一件件衣衫從帳幔中被丟了出來。

漸漸的,已經散落了一地,大紅色的婚服也凌亂的堆疊在一起。

溫柔的手撫過面龐,炙熱的深吻。

凌綺姚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羞恥地做出回應。

擁吻片刻,恍恍然被他高超的吻技吻得頭暈目眩,想要昏睡進去。

緊接著頭皮一陣發麻,一陣奇妙的感覺升起,像一道電流遊走在血液中。

紅燭搖曳,帳幔如同水波一般流轉搖晃著。

只是,過了許久都未曾平復下來。

翌日清晨。

床幔遮掩的嚴密,以至於半點光亮都不能透進來。

凌綺姚睜了睜沉重的眼皮,發覺自己正躺在南宮輕音的懷中,連忙坐起了身。

與此同時,南宮輕音也起身望來,眼中還留有昨夜的柔情。

凌綺姚想起昨夜種種,羞愧難當的垂下頭,一陣頭疼欲裂的感覺令她忍不住扶額,也不知是想到此時頭痛了,還是昨天吃的那個邪乎玩意導致的頭疼。

低頭間,她看到了自己身前佩戴的情人石項鍊,正搖晃在眼前。

登時怒火中燒,一把將它扯了下來,丟在了南宮輕音的身上。

同時惡狠狠的道:“我討厭你!”

說罷,她不顧一切的起身,怒然掀開床幔,衝了出去。

誰料腳剛沾地,便兩腿一軟摔倒下去。

她吃力的爬起身,雙腿在打顫,但是依然擋不住她想迅速逃離此地的決心。

她拾起自己的衣衫,快速的穿好,顧不上整理就衝出了這個空間。

而當她衣衫不整的跑出來後,眼前一幕更令她整個人呆住了。

原來剛才的空間就在這間山洞之內,回頭望去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面所發生的一切,只是在裡面看不到外面。

原來這一切都被祭霆所見。

凌綺姚腦袋嗡的一聲,似是懵了,甚至已經不知所措,更不敢抬頭面對祭霆。

祭霆緩緩抬起了眼瞼,目光中滿是愛憐、無助、痛惜……

“夫人你別怕,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南宮輕音的卑鄙劣行,你不要自責,一切都是他的錯。”

雖然只有溫柔的安慰,但凌綺姚依然無顏抬頭,只是難為情的立在那裡,不知所措,尚未言語。

這時,南宮輕音也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邊走邊整理著衣襟。

凌綺姚怒然轉身,狠狠的給了他一耳光。

“南宮輕音,你是故意的!”

這一耳光令南宮輕音歪過頭去,但很快就轉回了頭,將她勾入懷中,陰邪笑道:“怎麼還直呼我名諱,你應該叫我夫君了。”

話音剛落,不等凌綺姚做出反應,他便攜著她飛身一躍,使用靈法瞬移回了沃州皇城內。

此時,正是在南宮輕音的寢宮中。

凌綺姚曾經來過他的寢宮,環顧一下陳設,便已知道這是哪裡。

她怒目而視,惡狠狠的道著:“你快放了祭霆,若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然不會放過你。”

南宮輕音忽然將她按倒在床榻上,貼在她的耳畔,輕聲道著:“他不會有事,你就安心做你的沃州王妃吧。屆時,我會擇吉日再舉辦一場隆重的婚禮。”

“成魔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可是你決絕的心,對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折磨,你為何不能心疼我?”南宮輕音眼中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