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請教閣下尊姓大名?”凌綺姚有些無語,便只好這樣問了。

男子笑了,卻沒有回答,而是兀自道:“我的琴叫仙魔琴,但是世間並非只此一把。因為仙魔琴又叫子母琴,我手中的正是母琴,只是子琴卻久久未能現世。”

凌綺姚見他又恢復了柔和的狀態,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時驚異於他翻臉快過翻書的速度了,於是沒好氣的道:“你跟我說這些幹嘛?難道你要告訴我,我的是子琴嗎?”

男子沉思片刻,道:“我也不知自己是否看走了眼,尚不確定。因為我之前找過許多琴,卻無一是子琴。”

“既然你懂行貨,那你就給我驗驗吧。”凌綺姚接下背後的破琴,就要走上前遞給他,其實她心裡也沒抱什麼希望,只是覺得這個男子有點有趣。

誰料男子卻驟然變臉,怒目瞪過來,兇狠的道:“你過來幹什麼,我不喜與人打交道,你只需將琴丟給我即可。”

凌綺姚尷尬的站在了原地,原來此人竟是個社恐,而且好像多重人格一樣,又翻臉了,跟換了個人似的。

此時也不敢再上前,害怕他又猝不及防的給她一擊。因此,她只能將破琴丟了過去。

男子順手一接,接在了懷中,細細的觀察起來。

凌綺姚看著他仔細認真的樣子,只能站得遠遠地嘆息,心想這真是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人,真不知他到底是什麼身份,要這樣的警惕別人。

男子觀摩了許久,終是搖了搖頭,道:“子琴又怎麼會是如此糟粕,況且,能與我同執子母琴的人,又怎麼會是一個毫無靈力的弱勢女流呢?”

說完,他又將破琴給凌綺姚丟了過來。

凌綺姚接在懷裡,琴絃發出一陣沉悶的鳴聲,同時也驚異於他僅僅是眼觀就可發覺別人的靈力功法如何,當真是個高人,不禁又給此人的身份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男子想要轉身就走,但是那陣低鳴聲久久不散,像是空谷裡失魂落魄的呼喚。

於是他還是忍不住停下了腳步,自言自語的道了一句:“我看還是確認一下才好。”

說著,他轉過頭來,從懷中取出了剛才那個金冊子,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一個值錢的琴譜嗎?”凌綺姚也只能這樣說了。

男子輕笑一聲,笑容柔和,像是又換成了那個溫柔的人,道:“此物對於仙魔琴來說價值連城,但對於普通人卻一文不值。因為對於普通人,它只能當做一個普通的樂譜;而對於仙魔琴,它是一個專屬靈法武功,只有仙魔琴才可以駕馭它附有的能力。它的名字叫,絕音譜。”

“你不早說,早知道對你的仙魔琴有用,我就不跟你搶了。”凌綺姚一邊說著,一邊將破琴重新背到身後。

男子伸手製止,道:“姑娘請等一下,這絕音譜對於子母琴都是有效的,所以我想驗證一下,姑娘手中的琴究竟是不是子琴,還請姑娘跟我學習這絕音譜。”

“什麼,你肯教我?”凌綺姚突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男子也解下了仙魔母琴,盤膝而坐,將它架在腿上,“不錯,倘若你手中的是仙魔子琴,學了這絕音譜,定然會得以喚醒。”

仙魔母琴在他金黃色衣袍上再添幾度光輝,流光溢彩印在他美豔的面容上,讓外界所有一切都黯然失色。

有這麼天大的好事,這麼大的便宜賺,凌綺姚怎能讓它白白溜走,便也連忙解下了破琴,坐在那裡,學這個常人不能輕易得到的絕音譜。

因為凌綺姚本身學琴的時間不長,所以教她彈下這樣一首完整的曲子,著實費了不少工夫。

不過最後總算可以完整的彈奏下來了。

男子長身直立,光彩熠熠的仙魔琴重新揹回身後,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