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補了個覺,醒來時,已豔陽高照。

凌綺姚睡意朦朧,迷糊的半睜開眼,又忍不住合上。但是忽然間,她想到又要遲到被棠師傅責問了,便連忙動身起床。

只是雙腿的一陣痠痛,睡意赫然散去,記起了棠師傅已經歸去,恐怕再也沒有機會責罰她了。

如此安逸的修養了數日,腿傷也逐漸恢復,同時也有工夫對自己做了幾個不大不小的整容手術,幾日恢復尚可。凌綺姚覺得不能再這樣呆在屋裡了,是時候出去練習舞蹈,畢竟考核還沒有透過。

久違的陽光,灑在身上照舊的溫暖。凌綺姚伸個懶腰,眯著眼睛去迎接熾烈的眼光。突然想到這幾天一直沒再見過祭霆,凌綺姚無趣的嗤笑一聲,身子隨著這一陣氣息的鬆弛下來。想不到他竟然能放她幾天假,對她的懶惰不管不問。

凌綺姚優哉遊哉的朝著練舞亭走著,呼吸著新鮮空氣,儘量不去想以前的種種,感覺一切都是新生一般,這種感覺舒爽安逸。

“看,那個就是劣等宮女凌綺姚。考核兩次都沒過關的廢物,大家都看不起她,你以後可別學她。”只見不遠處,一個老宮女正對著一個剛入宮的小宮女教導著,還不時衝著凌綺姚指指點點,而一旁的小宮女便在那裡咯咯作笑。

凌綺姚無奈的聳聳肩,真是大好心情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

“姚姐姐,不要走!”一個尖細又充滿稚氣的男子聲音傳來。

凌綺姚聽這音色便知道不會是個孩子,但又刻意裝嫩,凌綺姚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四處張望,卻半個人影都沒尋著。

“別找了,我在這呢!”依然是又尖又細的音色,語速也快。

凌綺姚抬頭一望,赫然發現一個成年男子正蹲在高聳入雲的石柱上,便回應道:“你在叫我嗎?”

那個男子看到她發覺了自己,“正是!”

凌綺姚這樣看他,仰的脖子都酸了,“你為何要爬那麼高?”

通天石柱頂端的男子忽然表情陶醉,張開雙臂,詩情畫意的道:“此處風景綽約,繁星點點,浩瀚蒼穹……”

凌綺姚只覺後腦勺都滲出冷汗來,心道難不成遇到了個瘋子?現在大白天的哪裡有繁星點點,況且滿嘴胡言。看著那個男子還在陶醉著抒發一些風馬牛不相及的詞語,凌綺姚尷尬的笑笑,“兄臺真有雅興。”

說到這,那男子表情一怔,像是一種優越感油然而生,雙臂抱懷,竟在那兀自笑起來。

不過凌綺姚的話還沒說完:“兄臺,在下還有事在身,不宜久陪,就此告辭。”

說完這話,凌綺姚便轉了身要走。可是他的喊聲又從身後傳來:“姚姐姐莫走,小波來也。”

凌綺姚沒有停住步子,繼續往前走著,因為她可不想被一個瘋子纏住。還小波?這麼土的名字……

可是剛走了沒幾步,突然聽到身後一聲巨響。整個大地都顫了幾下,她忍不住回頭望去,卻驚得她退後兩步,捂住了張開的口。

眼前,竟然是小波四肢成一個“大”字俯身趴在地上,而身體周圍激起的灰塵還在翻騰著。

片刻過後,凌綺姚見他仍一動不動,嚇了一跳,往前走了兩步,道:“你、你沒事吧。”

小波的一隻胳膊抬了起來,“我、我沒事。”隨即整個身子慢慢的支撐起來。

然而凌綺姚又驚了一驚,因為看到他已經被摔得鼻青臉腫,還掛著鼻血,與她之前想象的輕功了得截然相反,“你、你……”凌綺姚指了指他流血不止的鼻子。

小波伸手摸來看了看,用手背用力抹了一把,整道鼻血被擦到了臉頰上,又道:“哎呀呀,居然流血了。”

凌綺姚也只能尷尬的笑笑,“你剛才喊我有事嗎?”

“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