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那獄卒便回來了,只是面色又變得滿不耐煩,語氣也是吆五喝六:“國主說了,一天只給你一次機會,今天已經見過了,所以不見。”

隨後又嗤之以鼻的道了一句:“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呢,國主都不想見你,明明就是個不受待見的棄女。”

說罷,這獄卒便轉身離開了,轉身之際還留給她一個滿是輕蔑的眼神,和不屑的嘴臉。

凌綺姚憤憤的晃了一下緊鎖的鐵門,沒好氣的道:“這個祭霆,我詛咒你喝水塞牙,吃飯噎死。純純浪費我的時間,還讓我在這裡受罪。”

但眼下,面對空空的牢房,她也只能靜等第二日的到來了。

翌日。

因為牢房沒有窗戶,也見不到丁點陽光,所以凌綺姚根本不知道此時是什麼時辰,也不知是不是已經到了清晨。

此時的她已經睡醒,正雙臂抱膝,埋頭坐在草垛上沉思。

忽然聽到牢門開啟的聲音。

她這才抬頭望去,驚喜交加的衝上前去,拉住祭霆的衣角。

“魔頭大人,你是來放我出去的嗎?”

凌綺姚兩隻眼直勾勾的盯住他,等待這個不抱希望的回答。

祭霆望來的眼神依然是死沉深邃,眸中不帶一點亮光,陰冷冷的道:“想清楚了嗎?”

“呃……”凌綺姚稍稍遲疑,又連忙擠上不失禮貌的職業假笑,“想清楚了,我經過一夜的反思,痛定思痛,以後一定對魔頭大人尊敬有加,絕不再罵你是惡魔、魔鬼。”

“就這?還有呢?”

“沒、沒了吧。”凌綺姚磕絆起來,但她很快又一副愁苦模樣,繼續道,“哎呀,魔頭大人,昨天我都把誤會講的很清楚了,你能不能別再難為我了。”

“行吧,本王也不為難你了。你只需做到令本王滿意,就放你出去。”祭霆悠然的抬了抬頭,眼神桀驁的望過去。

凌綺姚撓了撓後腦勺,尷尬的笑笑:“怎麼才能滿意?能不能直接告訴我。”

“嗯?”祭霆用手指了指嘴巴。

凌綺姚沒好氣的撇過頭去,一臉厭惡的道:“又來!上次我都上過當了,這次才不會重蹈覆轍。”

“那你就繼續在這待著吧。”祭霆丟下一句冷冷的話,桀驁輕慢的轉了身欲要離去。

凌綺姚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著急,因為畢竟一天只有一次機會,如果他走了今天又要在這裡虛耗一天。

但是她又很不想再上當,畢竟祭霆上次也是耍賴,無論怎麼做都不會令他滿意。

於是凌綺姚決定有必要試一試硬氣點,當即衝著他的背影,痛喝出來:“祭霆,你這個窮兇極惡的魔鬼,暴戾兇殘的惡魔,你若不放我出去,我恨你一輩子,天天詛咒你!”

祭霆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卻發出一聲輕笑:“呵,女人啊,剛才還說對我尊敬有加,轉眼間就喊我窮兇極惡了。”

他說著,慢慢走了過來,邪魅笑容在他絕美妖豔的臉上肆意綻放,像迷障中勾人心魂的魔物,令人明知危險卻又無法拒絕他的美豔。

直至走到凌綺姚的身前,他才以玩味的語氣道:“既然不能讓你愛我,讓你恨我倒也可以,起碼也是刻骨銘心。呵,天天詛咒我?你恐怕也只能做這些了吧?你這個樣子,恐怕這輩子都走不出牢房了。”

凌綺姚看著他得意又傲慢的神情,恨得牙癢癢,忽然想到了情人石項鍊,便仰起頭,憤憤的道:“你若是不放了我,我就喊南宮國主來對付你……”

話音未落,祭霆忽然掐上她的脖頸,令她輕咳一聲,打斷了話語。

祭霆扼制住她的喉嚨,直直逼迫到牆根,才惡狠狠的道:“不準在我面前提那個男人!”

凌綺姚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