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此刻的凌綺姚,發現自己竟然直直的趴在了祭霆的胸膛上,雙臂正死死的抱住他的身體。

她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好像是石化了一般,就連一個小手指都動彈不得,只能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抱著祭霆,抱著這個令她害怕到極點的“妖魔頭子”,卻沒有一點辦法。

簡直就像大型社死現場,令她腦袋嗡的一下,懵懵的呆住了,腦中一片空白,就連呼吸都忘記了節奏。

而此時的祭霆也正懵了一般被她壓倒在地,沒有半分動作,只是怔怔的呆望著她。

但此時祭霆眼中戾氣全無,整個人都是懵掉的狀態,身體激發出來的幽冥之力也眼見的回收到了體內。

與此同時,自兩人緊貼的胸口處,竟然釋放出清亮白織的光芒,將兩人層層縈繞,形成一個壯觀驚豔的光環。

“神骨?”南宮輕音兀自呢喃了一句,眯著眼望去,神色凝重質疑起來,“是神骨將他體內的幽冥潛能鎮壓,可是他與那丫頭又有什麼淵源呢?”

他也只能這樣自言自語著,眼中充滿了疑惑,望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令他匪夷所思,皺緊了眉頭,眉宇間也流露出一絲憂愁。

祭霆在愣了片刻後,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竊笑,眼神也柔和起來,眉頭舒展,逐漸將笑容一點點綻放,許久沒有過的輕鬆在這一刻釋放出來。

凌綺姚這才回過神來,想要鬆開緊抱的雙臂,卻還是無法動彈,就好像身體僵硬了一般,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叫苦:天啊,我在做什麼,我竟然衝過來隻身對付這個魔頭,我小命要完了。

想到此,她見自己依然不能鬆開雙臂,不能逃離這個社死現場,便抬起頭,露出不失禮貌的尷尬笑容,道:“祭、祭國主,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打斷你施法的。如果我說我是不小心飛過來的,你會信嗎?呵呵……”

見祭霆只是衝著自己笑,凌綺姚心裡沒底了,因為在這個妖孽邪魅的臉上,這笑容在她看來,就像笑裡藏刀一般。

當即她垂下頭去,繼續貼在祭霆的胸口,無望的哀苦道:“祭國主,哦不……魔頭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要計較這點小事了行嗎?”

祭霆忽然環抱上她的後背,很輕柔的撫觸,同時又緊了緊手臂,將她死死的擁在了懷中。

凌綺姚一時間覺得被束縛的呼吸困難起來,正擔驚受怕之時,忽然發覺自己可以動了,她連忙鬆開手臂,著急忙慌的爬起身來,正欲逃離,沒想到被祭霆抓住了手腕。

逃跑失敗,她一臉愁苦,甚至不敢回頭看身後的祭霆,只能這樣僵在原地。

祭霆冷冷的帶了些桀驁霸道的語氣在身後響起:“抓到你了,你還想跑?”

凌綺姚回過神來,擠上尷尬笑容:“誤會,都是誤會。”

祭霆稍微一拽,便將她勾入懷中,死不鬆手。

這時,南宮輕音臉色冷厲的望過來,憤然道:“祭霆,放手。”

“你知道本王是不可能放手的,你又何必多此一問。”祭霆惡狠狠的回應道,同時握住凌綺姚手腕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

凌綺姚感覺手被攥的有些麻了,想掙脫卻無濟於事,只得這般尷尬的站在這裡,被眾人眼光掃視著,恨不能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

南宮輕音此時的狀態已不似方才鬆弛,變得緊張侷促,他眉頭深蹙,目光焦灼,無形中迸發出凜冽的威嚴和氣勢。

驀地,他眼露兇光,眉梢冷峭,冷牙切齒的道了句:“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凌綺姚看到了他身上散發出的戾氣,竟然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而聽這話語,看樣子又要打一架了。

但是她知道,剛才南宮輕音處處手下留情,只做防守,未曾進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