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州皇城。

“啪”一聲清脆的聲響,竟是祭霆將手中杯盞捏個粉碎。

隨後將殘渣憤怒的丟在地上,惡狠狠的道了句:“可惡,該死的南宮賊人!”

接著,他又用充滿殺意的目光鎖向身前的李公公,冷言厲語的道:“訊息是否可靠!”

嚇得李公公兩腿一軟,險些癱坐在地,還好穩了穩腳跟,這才站穩,連忙正正頭冠,慌張道:“啟稟國主,此事千真萬確啊,整個沃州都傳的沸沸揚揚了。據說再過數日,他們便要成婚了。”

“可惡,本王才閉關調息數日,南宮賊人就給我來了這麼大的驚嚇,本王定要去會上一會!”

言罷,他便身祭靈法,恍如閃電般一躍而去。

李公公剛要伸手招呼,眼前卻已經沒了身影,只得暗暗道著還沒來得及出口的話語:“國主,您的傷還沒好呢,可要當心啊。”

一番飛馳,祭霆已來到了沃州皇城。

他長身直立於皇城中,迎面對付著衝上來進攻的侍衛。

這些蝦兵蟹將於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輕鬆使用靈法便可以一敵百,畢竟能成為一方之主的人,都是元素靈力頂尖者。

很快,侍衛們紛紛不敵,自知能力懸殊,只可防守,不再進攻。

祭霆傲然立在場中,氣宇軒昂,褐袍鼓動,妖孽般絕美的面龐高昂著,全然都是凜冽和桀驁,漆黑的眸子透不進一絲亮光。

很快,南宮輕音發覺異常已經身現庭中,與其正面對峙。

他負手直立,氣勢完全不輸半分。紅袍揚動,髮絲輕拂他白皙俊朗的面容,嘴角若有若無的淺笑,透著十足的蔑意,就連深邃的目光都不屑於瞅他半分。

“祭霆,本王可不願跟小孩子打打鬧鬧,饒我清靜,無聊的很。”

祭霆惡狠狠的哼了一聲:“可惡,南宮賊人!本王此來也不想打架,只想要回我的人。”

“你的人?”南宮輕音笑出聲來,表情又驟然轉為冷峻,“可笑,就憑你?也敢說這大話,不自量力的傢伙。”

“看來,勢要來一場血拼了。”祭霆戾氣大作,眼神犀利,在氣勢的迸發下,衣袍咧咧鼓動起來,發出呼啦的聲響。

南宮輕音則是一臉悠閒愜意,不屑的擺擺手,甚至看上去有些睏乏慵懶,就此轉過身去,悠悠然的道:“本王心情好,不想見血光,畢竟臨近成婚的日子,這樣不吉利。這幾天我可要好好休息,養精蓄銳,以備完婚。”

“可惡,南宮賊人,拿命來!”

祭霆再也忍受不住他的隻言片語,直接祭出十成的靈力,以最威猛的氣勢衝飛過來。

充盈的力量,致使周遭都縈繞起幽綠的強光,所有侍衛被逼迫的退後幾步,無法直面這剛猛的攻擊。

然而,南宮輕音依然是以輕鬆愜意的背影示人,面對這個威力無窮的衝擊力,竟然毫無漣漪,未曾撼動分毫。

十成攻擊近身之時,也僅僅令他後背的髮絲飄揚起來,紅色衣袍也隨之展動,但身形卻堅毅穩重,方寸如山。

他這才停了腳步,卻並未轉身。只是右臂一揚,袍袖甩起,便將祭霆生生打飛出去,破了他的十成功法。

祭霆倒在數米外,搖晃著起身,一臉驚愕,他實在想不通,此時的南宮輕音也僅僅只有半成靈力,自己竟然都不能撼動他分毫。

“莫非,這就是元素相剋的遏制?”祭霆神色嚴峻,目色深沉,慢慢挺直了身子,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著,但眉頭卻鎖滿了憂慮,以及誓不罷休的堅決。

南宮輕音這才轉過身子,冷眼相望,嘴角一絲譏笑:“識趣的話,就快些離開,我這幾日可是忙得很。至於幾天後的婚禮,就不請你喝喜酒了……”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