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清清倚在床頭,背靠一隻枕頭,臉色蒼白,嘴唇失去血色,瞧著病懨懨的。

已經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她捂住肚子,皺起眉頭,屏住呼吸。

腹內翻江倒海的疼痛,挖掘機電鑽般的翻絞,讓冷清清感覺自己彷彿下一秒就要被太奶接走。

小腹上捂著滾燙的熱水袋,外頭是毒辣的天,空氣中燥熱難當,她卻疼得出了一身冷汗。

霍言珩站在床頭,漆黑分明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透露出些許擔心。

謝猙加上節目組的人,擠滿了小小的屋子。

此情此景,難免叫網友們想到之前冷清清大言不慚的樣子。

兩相對比,不由好笑。

“之前是誰說自己不需要照顧的?”

“史上打臉最快第一人!”

“沒有常備藥嗎,看起來真得很痛啊,她都屏住呼吸了。”

“隔著螢幕都覺得痛【驚恐】”

“平時那麼活蹦亂跳的,一下子就倒下了,尊的可怕。”

“冷清清:能打倒我的只有痛經。”

“……多喝熱水!”

一屋子人面對一個痛經的女人,束手無策,只能乾站著。

畢竟誰也沒有預料到這樣的突發狀況。

片刻後,導演往前站了一步:“那個,清清啊,既然身體不舒服今天就不用去幹活了,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東西隨時跟節目組說!”

冷清清掀起眼簾,有氣無力地投過來一眼,用微微的力氣,點了點頭。

然後閉上了眼睛小憩。

所有人都不敢打擾她休息,默默退出,只剩下霍言珩和謝猙二人。

霍言珩爬到床上,用手小心揪過被角,蓋在冷清清裸露在外的手臂上。

回過頭,才發現門口站著個人。

他微微蹙起眉毛,澄淨的瞳孔無言盯著比他高了不知多少的少年。

眼神像是在問:你怎麼還不走。

謝猙感覺到來自小豆丁的不悅,但並沒放在心上,幽沉的目光落在床上身影,幾秒後低聲道:“有事叫我,我在院子裡。”

“哦。”霍言珩轉過頭,小臉有點冰。

要不是因為有攝像機在,他連一個‘哦’都不會說。

要是爸爸在的話就好了。霍言珩抿起唇,頭一次出來這麼久,他很想念爸爸。

不過想到後天就能見到爸爸,霍言珩還是暫時將心中的想念掩埋了起來。

現在最要緊的,是好好照顧病人。

聽到身後的關門聲,霍言珩迅速爬下床,跑到窗戶邊踮起腳尖,透過破爛的窗欞看去。

那道挺拔修長的身影並未走遠,而是來到院中央,砍起了柴。

路盼盼走過去,不知跟他說了什麼,謝猙停下動作轉過頭來,在日光下眯起眼,開口說話。

“上午鋤頭不是已經修好了嗎。”

路盼盼緊張地攥著雙手:“但是我……不認路。”

思來想去,只能將路痴作為藉口了,路盼盼睜大眼睛,露出懇求的目光:“你……就帶我去吧,要不然我真的找不到地頭在哪裡。”

謝猙沒說話,長長鴉黑睫毛垂下,遮掩住眸間神色。

兩秒後,微微抬起眼皮,瞥了眼右邊。

路盼盼順著他眼神看去,果不其然,正是冷清清所在方向。

出於女人的直覺,路盼盼瞬間懂得了什麼。

她壓下心底酸澀,擠出一個笑容:“我就去幹一會兒,兩個小時後我們回來,還可以順路去買點補品給清清姐吃,你覺得怎麼樣?”

上午幾人回來的時候,路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