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鞭炮這種見火星子的事兒,一般都是家裡男人幹。

今天丁哥不知道咋回事兒,一時興起居然開始玩起了運鏡。

所以直播間的觀眾們看到的畫面是這樣的:

林二叔走在前面,一腳跨出門檻,一手擋風,一手點菸。

林羽然低著頭跟在他的身後,左右兩個肩膀都背了兩條長到拖地的鞭炮。

雙手還抱著兩個禮花筒。

丁哥的鏡頭從他們的腿部一路向上,斜著拍攝背影。

主要是林羽然和林二叔都穿著黑衣黑褲,還都戴著黑色鴨舌帽,特別像大佬點菸,小弟揹著物資跟著大佬。

直播間的觀眾都看愣了。

【擦?這個直播間咋回事兒?突然變大片了?】

【這麼有檔次的畫面,竟然會出現在這個直播間,絕了(狗頭)!】

【我怎麼看二叔都像古惑仔了?】

丁哥的鏡頭或許很有腔調,但丁哥本人此時就像個上躥下跳的猴兒。

一旁的唐哥無語地望了望天,然後把攝像機對準了丁哥。

於是,直播間的分屏從美麗的楊蜜,變成了正在“整活”的丁哥。

直播間的觀眾頓時爆笑如雷。

【臥槽哈哈哈哈我真沒有想到,鏡頭背後的丁哥是這個吊樣!】

【笑死我了,他多像我給我那閨蜜拍照的樣子!】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攝影這行飯不好吃啊(狗頭)!】

【笑拉了,我上回給我那該死的閨蜜拍vlog,我也這個上躥下跳的狗樣!】

【唐哥你不怕今晚丁哥拿枕頭捂你臉哈哈哈哈!】

【論那些能在任何角度出現的攝影師,雖然苦是真的苦,但搞笑也是真的!】

突然,正在跨門檻的冷酷小弟林羽然說了一句。

“叔兒,你往前挪挪,我看不著地了!”

一句話,打破了丁哥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氛圍感”,丁哥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只能回到正常的拍攝位置,默默地在心裡吐槽了林羽然兩句。

林二叔往院門邊上讓了讓,林羽然走出門,把抱著的兩個大禮花筒放在地上。

其餘人也出門來到村路上。

當丁哥的攝像機對準夜空時,直播間的觀眾們都震驚了。

無數人重複地看手機上的時間,確認是否還是黑夜。

明明是凌晨一點多,怎麼北場村這個偏僻的鄉下,亮得如同白晝。

周圍的鄰居都在放鞭炮和禮花筒。

空中滿是花花綠綠的煙花。

楊蜜一臉欣喜地說:“羽然,這也太美了吧!我以前都沒有在新年放過煙花!”

林羽然“嘿嘿”一笑,“好看吧!”

眾所周知,大城市裡都是嚴禁燃放煙花爆竹的。

現在一些小城市的密集小區也已經不允許燃放了。

所以和楊蜜一樣,直播間的大部分觀眾現在也只能坐在家裡看春晚看電影打遊戲,沒法出去放鞭炮。

即使有些官方舉辦的江邊、郊區的煙花秀,也很難搶到前排的觀賞位置,煙花在頭頂炸開的體驗就更沒經歷過了。

【我靠!這麼亮?這尼瑪路燈都用不上了吧?】

【什麼啊!憑什麼我們這裡不但小區禁燃煙花爆竹,連郊區都不允許啊我哭!】

【我前年去我鄉下爺爺奶奶家過年,也是這樣的!整個村的人都在放鞭炮和禮花筒,小孩兒全在玩仙女棒,我靠真的好玩!】

【剛才一個小年輕在樓下放鞭炮,砸到我家玻璃了,被別的居民舉報了,這會兒人已經被帶走了(捂臉)(無語)】

【臥槽好慘哈哈哈哈,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