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平時不用交稅的嗎?為何還要另收保護費?”志鳴不太理解。

“這是藩府的規定,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佐木用一句話敷衍過去了。

“如果手頭緊,晚交一天,會有什麼後果?”志鳴注視著對方的瞳孔問。

“這個…不會有什麼嚴重後果,只不過我們的人會稍為出面教育一下,讓他們儘快補交。”佐木的臉上出現了烏雲,似乎將要暴雨傾盆。

“是教育還是教訓啊?你們培養武士,就是為了欺壓百姓嗎?”志鳴繼續質問,他也不知哪來這麼大的膽量。

佐木被問得有點不耐煩了,一臉肅然地說:“這是我們內部的事情,外人不必插手。武士是我們藩族權力的一種代表性標誌,也是維護社會秩序的一種有力手段。武士是有尊嚴的,絕非你所說,是用來欺壓百姓的工具!”

“可我剛才看到的情景,確實如此,這條街上的所有百姓都可以作證。”志鳴看得出對方在強詞奪理,雖知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但還是忍不住說出來。

“你……”佐木握緊了拳頭,但一想到某些事情,又強忍住了,擠出一絲笑容說,“俠士說得對,我們武士團中確實存在一些敗類。我會向藩主提議,肅清這些不正之風;但也請你認清目前的形勢,儘量別干涉我國的內政。”

“還內政……好吧,我明白了。那你想怎麼樣?”志鳴本想繼續懟下去,見對方有點抓狂了,便恰到好處地停止了這種不良溝通。

佐木的臉上當即烏雲四散,說:“雷俠士,剛才有點激動,多有得罪。用漢語來講,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既然如此,可否隨我回藩府一趟,我想設宴款待。如何?”

“無功不受祿,何況我傷了你的人,哪有反過來受宴請之理?”志鳴懷疑對方想用鴻門宴來對付他。

“雷俠士多慮了。我們伊都國人天生熱情好客,相信你也深有體會吧?”佐木的臉上此刻晴空萬里。

“沒錯,我在其他地方深有體會,但在你這裡嘛……其實我還是不明白,為何要宴請我?我明明是你們的敵人。”志鳴不想貿然深入虎穴。

“就當是…以武會友吧。大漢應該有這個說法吧?”佐木一臉的“誠意”。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剛才言語有所冒犯,望大人恕罪。”志鳴也不想讓對方下不了臺,心想本來也要去調查,既然對方主動邀請,何不順勢答應,看看能否發現一些新線索。

佐木當即調配了一匹馬給志鳴,眾武士一同護送他徑往藩府而來。

這個藩府並不大,甚至還沒有新野的縣衙大。志鳴感覺這地方太小氣,不一定有他想知道的資訊,便打算儘快離去。

然而,佐木的“誠意十足”卻令他盛情難卻,一時走不了。

佐木領他來到一間很小的房間,說:“雷俠士請在這裡稍作歇息,我去知會一下藩主。”

“知會藩主?不用了吧,我吃完就走。”志鳴不想見太多人。

“禮儀上還是要的。俠士請稍坐一會,我馬上回來。”佐木沒等他同意,便輕輕合上推拉門,走了。

“坐?這裡連椅子都沒有,坐哪裡?”志鳴發現這個房間的佈置非常簡單,只有幾張跪墊和一張空無一物的茶几,角落有一個衣帽架,幾乎可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但有一點他必須承認,這房間挺整潔的,幾乎一塵不染。

站了一會,他覺得有點累了,乾脆直接躺在木地板上小憩一會。當然,他的警惕性還是很高的,不會進入熟睡狀態,五官和四肢尚處於備戰模式。

閉上眼後,志鳴忽然想起了師父和妹妹,不知道那個影子刺客什麼時候會出現,有些擔心。他倒不是擔心趙雲和師父打不過刺客,而是擔心敵暗我明,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