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元忠,欽然沒什麼好臉色,元忠坐下的時候,他甚至視而不見,把臉撇向一邊,就當沒這個人。

元忠也自知,欽然這是在惱他上次他和藏牙衝突的時候,自己沒有站在他的一邊。他當時是支援藏牙結案的,如果沒有他,藏牙也沒這麼大的決心,恐怕怎麼也得再往下壓一壓,繼續查下去,池杉也不會差點就逍遙法外。

按照欽然的說法,藏牙是警察,他要按照世俗的規矩辦事,迂腐一些也就算了,你元忠憑什麼不頂我?

元忠自知理虧,也沒好多說什麼,只得賠著笑臉給欽然敬起酒來。叫服務員端來一瓶白酒,自己喝上一杯,在欽然面前擺上一杯,欽然自是不理會,自己再喝上一杯,再給欽然擺上一杯。

藏牙在一旁用手指敲擊著桌子,剛開始還是勻速,慢慢地開始加快,到最後,他沒忍住拿過欽然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第一杯的時候欽然還沒說什麼,但是第二杯的時候他就忍不住了。

“你喝什麼喝,這酒誰付錢?”

“總不能是我付錢吧。”

元忠趕緊插嘴,“我付,我付。”

“那還行,”欽然奪過藏牙手中的酒杯,放進了自己嘴裡,“他給我敬的酒,你喝什麼啊。”

藏牙一笑,臉色潮紅,低著頭不住地咳嗽起來。

他酒量很差,從小就喝不了酒,元忠點的白的,五十多度,剛剛這一杯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不過好在,欽然這也是原諒元忠了。

三人開始像從前那樣,吃菜聊天打諢,主角當然是藏牙,他自從當上警察搬出去住之後,和兩人聊天就不多了,欽然和元忠開始問起他現在工作的狀態,還有對未來的打算什麼的,但他好像都不願意多說,極力將話題引向別處。

話題自然而然地到了欽然身上,三人中他年紀最大,平日裡幾個也沒少拿他的終身大事開玩笑,比如問他如果泡不到妹子,是不是要克隆一個自己出來繼位這類的話。不知道為什麼,藏牙今天好像有點沉默,飯局到了後半部分,通通都是欽然元忠兩人在說話。

“那個……其實……”

剛剛還在打諢得熱火朝天的兩人瞬間停了下來,面對著他,正襟危坐。

“不是,”藏牙有些尷尬,“你們,你們做什麼啊?”

“行了,有話就說吧,等你半天了。”欽然搖了搖頭。

“今天叫我們倆出來,除了勸架,就為的這件事吧。”元忠補了一句。

藏牙一愣,隨即苦笑起來。果然,幾人從小一起長大,沒多少心事可以瞞得過他們。他點了根菸,放進嘴裡。

欽然元忠沒放過這個機會,一人抓了一把,藏牙剛剛開的一包新煙,馬上就沒了。

“是有個事請你倆幫忙,”藏牙說道,“項家找到我們警方,說他們最近收到一封恐嚇信……早上一推開門,就放在地上的……其實也算不上恐嚇,起碼他自己說不是,而是預言。寫信的人自稱他是一名算命先生,算到項家三天之內必定會遭受一場火光之災。”

“呵,項家?”

“呵,火光?”

兩人只當藏牙在講笑話,站起身來就要走,藏牙趕緊將他們拉回到座位上,然後取出自己的警官證,向上伸出三根手指發誓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當一名警察是藏牙畢生的夢想,小學的時候就寫在作文裡這種,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拿自己的警官證發誓。看到這裡,欽然和元忠還是決定信他一回,重新坐了回去。

“然後呢,這種事情按理來說,不是應該歸你們警察管嗎?”

“話是這樣說,但,那人真的只是提出了這麼個所謂的預言,既沒有說明對某件既定事情的報復,也沒有索要金錢,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