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我幹什麼啊?你應該去找我們老闆啊!”

“這件事你敢說你不知道嗎?”藏牙暗暗加大了手上的力氣,菱樓立馬痛苦地叫出聲來,“如果你真不知情,那為什麼剛才要故意不讓那個人說話?”

“好,好,我老實交代,”菱樓好像是放棄了,“你先放開我,我什麼都說。”

藏牙聽聞此言,便想著稍微放開他,好讓他說話。但就在自己手指鬆動的一瞬間,菱樓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股子氣力,猛然回身將他推開,然後便不顧一切地向前跑去。

不過好在藏牙也不是沒有一點防備,他有所預判地馬上彎下左腿膝蓋,右腿往前一伸,腳掌往回一鉤,剛好拌住他的腿,使其直愣愣地向前摔倒下去。

但顯然菱樓也不是吃素的,他反應很快,就在自己的臉馬上就要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的前一秒鐘,雙手撐地,一個跟斗,便讓自己穩穩落地,然後藉著些慣性,更快地向前逃去。藏牙見狀,立馬也追了上去,而且顯然他的速度遠遠碾壓住菱樓,沒幾步就要重新將其追上,伸出手去就要抓住他的衣領。

就在他要抓住菱樓的時候,菱樓回身抓住他的手腕,將其朝自己拉過來,趁著藏牙短暫失去平衡的一刻,順勢揮出一拳。

藏牙眼見一時間無法抽回自己的手,也無法後撤保持平衡,乾脆便順著他的力道,以一種決然的氣勢猛撲了上去,躲開他這一拳的同時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兩個人一起滾落到了地上。

“嘿,挺狡猾啊。”

等站起身來的時候,菱樓已經再次被藏牙所制服,此時他面露沮喪之色,臉上紅腫起來一大塊,顯然狠狠地被捱了一拳。

“說不說?”

“我說我說,”菱樓好似突然想起了一些什麼,“上次我見你那個手勢……我這也算是配合警方行動是吧,有功的說,你是不是應該……給我看看你證件什麼的?也好讓我知道,我這是在跟哪位警官合作。”

藏牙習慣性地往口袋一掏,卻是掏了個空。

他乾脆又給了菱樓兩拳,將他打得哇哇大叫。

“你就記住我叫藏牙,證件不給,你到底說不說?”

“我說,我說,”菱樓哭喪著個臉,“前幾天那個人確實來過,但真沒什麼大事,就是喝多了耍酒瘋,說自己是什麼【天道】,讓玖哥給他免單,玖哥說不認識什麼【天道】,不肯給免單,於是兩人就吵起來了……最後他還抄起一個酒瓶子,砸在了我們吧檯上,也不知道他力氣怎麼這麼大,一下子把我們吧檯給砸碎了。”

“那之前為什麼刻意瞞著我?”

“玖哥說過,我們無論在外面做什麼,一旦進入到這間酒吧,那我們就是生意人,而作為一個生意人,無論如何。顧客就是上帝,要給上帝一個舒心的消費體驗……而有客人喝多了發酒瘋這件事情,這本來就是醜聞,醜聞!別的顧客聽了大概就不敢跑我們這裡來了,所以下了封口令,不準往外說。”

欽然落魄到要拿自己【天道】的身份向人家討免單?

而像鹽玖這種混黑道的酒吧老闆居然奉行顧客就是上帝這種話?

但無論如何,被自己鉗制在這,菱樓幾乎沒有半點思考的時間,就這麼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而且說得有鼻子有眼,各種細節什麼的都很充分,邏輯也很嚴密,沒有前後矛盾或者是衝突的地方,藏牙一時間也說不上來他是不是真的說了謊。

“那佑安呢?你認識這個人嗎?”

“認識,認識,”菱樓瘋狂喘著氣,“他是我們這裡的常客。他沒錢,又好賭,賭輸了能一連幾個月不見人,贏了的話會來我們這裡喝幾杯……他最近手氣好像不錯,前幾天一連好幾天都來,不過今天也不見他人了……”

藏牙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