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並不清楚顧形和君怠柱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顯而易見的是,他和君怠柱獵人和獵物的身份,已經悄然發生了改變。

而此時,在顧形那道不知名氣體的定身作用下,整間網咖,除了紫榕、許截、顧形和君怠柱四人之外,包括浦梅在內的所有顧客和網管都已經處於一種靜止的狀態,這樣一來,他們這些普通人可以不用捲入這場無端的漩渦當中,而剩下的四人,在巷子裡面相遇,兜兜轉轉又在網咖齊聚,一時間,竟然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當中。

“【創造】,這樣,”顧形壓低聲音說道,“你聽我說,我不是這小子的對手,你來拖住他,我來逮住那邊兩個丫頭……”

“想得倒挺美,”君怠柱直接打斷了他,“不過你儘管試試,看看能不能行。”

場面又一次僵持了下來,所有人都想做點什麼,或是說些什麼,來為自己爭取得哪怕那麼一絲絲主動權,但誰知道就在在這個時候,打破僵局的竟然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突然,網咖外面的人群騷動起來,他們先是像看到了什麼可怖的東西一樣,茫然矗立,剎那間又如炸窩的蟻群,混亂四散。驚叫聲、呼喊聲交織,紛紛逃散開去。

君怠柱距離門口最近,他探出個腦袋去,張望著街上的狀況。

“君怠柱,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君怠柱把腦袋縮回來。

“紫榕姐,好像之前那個怪獸又出現了,就在前面不遠處,最繁華的十字路口那裡。現在人們都忙著逃命呢。”

什麼?

現在驚呆的就不只是市民了。他們先是望了一眼站在紫榕身邊,變成一座雕像般,一動不動的浦梅,又望了一眼街上四散逃跑的群眾。

“【詭計】,這是怎麼回事?”許截質問他,“你不是說那邊的浦梅才是霍德爾的分身,【幻想】嗎,那還在外面的怪獸又是怎麼回事?”

顧形現在的表情很是精彩,一連變幻了好幾次,但無論哪一個都算不上是好看。

他好像想笑,但是笑到一半,又哭了出來,哭了幾秒鐘,又沮喪到像是失去了什麼。

“我的錯我的錯,”顧形說道,“情報有誤,【創造】,我們先撤,先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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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介,你造這個東西,花了多少錢啊?”

青岡站在門口,朝著客廳扯了一嗓子,可回應他的只有空蕩蕩的回聲。

“你上哪找的材料啊?這東西市面上可不好找,如果全是靠自己動手做的話,那恐怕也花不少精力在這上面吧。”

青岡又提高了幾分音量,然而白介那邊依舊毫無動靜。青岡心裡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白介該不會出什麼岔子了吧?這念頭嚇得他趕忙三步並作兩步衝了出去。這才發現白介已經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著。

白介睡得正香,手裡還攥著一罐啤酒,易拉罐已經拉開了,可裡面的酒沒喝幾口。大概是在睡夢中手不自覺地歪了一下,那淡黃色的酒液就順著罐口流了出來,在地上淌成了一小片,茶几下疊放著的舊報紙,此時已經全然被浸溼了,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酒氣。

電視還開著,螢幕上花花綠綠的,也不知道播的啥,只有沙沙的電流聲,彷彿成了為他助眠的天然白噪音。

青岡看著這場景,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他正考慮著要不要就這麼悄悄地走掉,別把白介給弄醒了。

可就在他打算順手幫白介關掉電視的時候,電視上跳轉了一道新聞。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在市中心偏西北方向的一個十字路口,出現了一隻不知名的怪獸,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