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牙一拳將項之允撂倒在地,項之允艱難地雙手撐地,剛要勉強站起來,就又被藏牙一拳砸中了下腹部。

“藏牙,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應該是我問你幹什麼才對,要不是小倩告訴我青岡去了警署,我還猜不到

你們做了些什麼骯髒的交易,”藏牙咬牙切齒,“你想要遺囑是吧,就為了你的公司股份,就為了你琳琅的控制權,難道你就要讓殺害佑安的兇手逍遙法外嗎?”

眼看著藏牙掌心暗流湧動,項之允頓時明白他想要做什麼,強忍著劇痛也要站起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你瘋了,這麼多人,眾目睽睽之下,想使用【龍魘】?”

藏牙一看周圍,確實,商場門口,人來人往的,其中還不不乏些老人孕婦和孩子。要是自己在這裡使用了【風割】,那明天恐怕自己得上報紙頭條,版頭最醒目的位置先印上一個大黑框,然後將自己的照片貼上去,在旁邊用極盡誇張的字眼描述某男子在光天化日之下……然後還在上面掛上兩三天下不來那種。

想明白了這點,藏牙馬上放棄了使用【風割】的想法,進而選擇了一膝蓋直擊項之允的下腹部。

同一個位置兩次遭受猛擊,就算是【龍裔】,項之允也遭受不住,完全嚎叫了出來。

“我再強調一次,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懷疑我的法律底線,”項之允艱難地說出聲來,“我們能做什麼骯髒交易,他給我遺囑,然後我給他準備一臺車,然後裡面塞滿現金,讓他逃跑?”

“不然呢?”

“你看那邊。”

藏牙循聲望過去,只看見曲森遠遠地遁入了車內,但是過了好一會兒,那輛嶄新的路虎還是沒有開動。

反而詭異的是,整輛車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旁邊的小情侶甚至意味深長地互相遮住了另一半的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

藏牙問完,項之允還未來得及回答,路虎車門就被開啟了,上面下來幾個壯漢,將反剪著胳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曲森從車上押了下來。

藏牙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拿了遺囑還把人揍成這樣,你的人品果然不大行。”

“誰拿了遺囑,誰拿了?”項之允站起來,一邊指揮著手下控制現場,制止拍照,一邊抓起那堆廢紙在藏牙面前揚了揚,“被騙了,我還得想辦法找出到底是誰拿了遺囑。”

項之允掏出手機來,尋思著能不能透過技術手段追蹤到那個來電,沒想到藏牙卻一把奪過了他的手機。

“別尋思了,我知道是誰拿了你的遺囑。”

“誰?”

“五業,你的小弟。”

項之允訝然。

“怎麼可能?上次他被我們抓到……”

“知人知面不知心,能讓鹽玖派出去追債……哦,不,追遺囑的,能是什麼善類?”藏牙掏出一根菸來,給自己點上,然後饒有興味地看著周圍一圈一圈的西裝壯漢維護現場秩序,賄賂甚至是威脅著,讓路人刪除掉剛剛拍下的照片。

“你自己不看看時間線的嗎?佑安的屍體被帶回家,此時五業還在他家廁所內,然後我很快就上門去了,看到了客廳裡的屍體,如果五業真的嚇破膽跑了,那麼很大機率會和我撞上的,我會看到一個慌里慌張的人從他家出來,但是並沒有。唯一的解釋就是,在我看到佑安屍體的時候,他還躲在他家廁所裡,然後才出來搜走了遺囑。”

……

事後根據曲森的口供,作案過程和藏牙推理得大差不差。菊乃本是個小太妹,和佑安談過一小陣子戀愛,但是很快就分手了,後來不知怎地她發現佑安發了財,才假意與他複合,其實是和曲森共同謀求他的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