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靜走開了,梅姐才道:“你的傷不要緊吧?”

對於梅姐的關心,我倒也不會覺得奇怪,我不知道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如何,但至少我清楚我一直都把她當作姐姐一樣來看待。

“沒事的姐,一點小傷而已。”

“說吧!是誰幹的?”

我沒想到梅姐為何會這樣問,似乎她的訊息總是很靈通。

“我自己摔倒的,姐。”

“不可能!”

梅姐的語氣很堅決,雖然她是今天上午才回到的賭場,但似乎對於賭場發生的事瞭如指掌,這是怎麼做到的呢?

“啊!”我痛得齜牙咧嘴。

這麼一喊倒是把看電視的幾名荷官給成功吸引住了,當她們看到是梅姐和我時,也忍不住偷偷地笑著,似乎這些她們早已習以為常了。

“還說不要緊,你這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就好不利索。”

梅姐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她道:“你不說怎麼回事,我就不管你的事了,還有就是我也不會再教你牌技了。”

這話都說到這份上,我再藏著掖著就真的說不過去了,我便將昨晚發生的事告訴了梅姐,但並沒有說是誰下的手,相信以梅姐的智商,她也絕對能猜到那人是誰。

“姐,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梅姐微笑著的神情多了幾分嚴肅,道:“你問吧!”

“你為什麼要幫我呢?”

我忍不住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這件事困擾了我很久,雖說是我主動接觸梅姐,但一切未免太過順利,幾乎沒有碰到半點波瀾。

梅姐也不說話,只是像個傻子一般看著我,雙眼皮下有著一對明媚的眼睛,笑起來的時候剛好露出八顆牙齒,這是典型的美人臉。

“梅姐。”

“別打斷,在聽呢!”梅姐道。

她依舊不說話,我也不好再問下去,便起身準備去直播大廳轉轉。

各個賭桌都在有序地執行著,按照我之前的想法,做網路賭廳的荷官一定是很輕鬆的,來到這裡之後,才發現並不是這樣。

因為這裡的荷官看不見賭客,面對的是冰冷的鏡頭,和一串串的數字,即使沒有一個人下注,依舊要完成一場賭局的流程,這表面上看是安靜,即使也是足夠無聊的。

這就好比一場演出,只有自己是小丑,臺下的都是觀眾。

這已經是我在直播廳觀看的第七天了,按照之前的約定,明天我就將成為一名正式的荷官了,而明天也是我和王爺約定的最後期限。

我仍舊習慣性地各桌看看,其實每一桌的細節我都記住了,無論哪一桌,我都能將荷官換下來休息。

這也並不是我悟性有多高,或者我有多聰明,而是我這輸了三十多萬的經驗,對於一個農村家庭而言,這可不僅僅是一筆鉅款這麼簡單,更可能是一個家的希望。

只是,我的內心依舊是矛盾重重,雖然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可真要讓我將一個個個美好的家庭,引入這地獄之門,我還是感覺我的心會痛。

可生活也正如梅姐所說,賭徒都是不值得同情和憐憫的,你同情他的同時,他就讓你陷入他的泥潭之中。

我正想著,忽然有人拍了我一下,我轉身看見來人時剛想開口,卻見對方作了個噓聲。

金子作了一個勾手的動作,我跟著他出了門,來到走廊時,他才道:“我聽人說你很想成為一名荷官。”

我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我不清楚他這樣問的目的是什麼,就只好安靜的聽著。

金子停了一下,道:“你一定很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替你說吧,師父告訴我的。”

“師兄,你想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