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梅姐多說,我也明白這部手機的潛在威脅,對家人的思念即便是望穿秋水,也不敢輕易地去使用。

我點燃了一支菸,看著眼前這愛而不得的東西,心中萬般無奈。

關了機,按照梅姐的要求往床下摸去,可摸索了好一陣,也並沒有如她所說的凹槽,這就怪了!我一把掀開床單,像個修車工一樣,頭向上仰著鑽進了床底。

好在梅姐是個特別注意衛生的女人,床下除了少量的頭髮,並沒有其它垃圾。

我開著手電找得特別仔細,但還是沒有看到所謂的凹槽,難道是梅姐說錯了?

就在我準備放棄時,才發現最外邊的一塊床板有道裂痕,平常時看到這種情況,我一定不會留意,可現在我把整張床翻了個底朝天,都不見有什麼玄機,就差把它拆了。

這突然一道規則的裂痕,要是沒有問題,我都倒立洗頭。果然,我手指微微往那一用力,那道裂痕卻被推開了一個口子,臥槽,居然是滑蓋的!

順著口子摸去,就摸出了一張銀行卡和一張身份證,銀行卡我原封不動地塞了回去,好奇心卻促使我不得不打量起梅姐的身份資訊,梅一禾,女,33歲,漢西省安南市人。

沒想到還是半個同鄉,我將手機放進了暗格中,從床下鑽了出來,看了下時間,已是一點鐘了,我這才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剛走了沒多遠,卻見不遠處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

“糟了,這下怎麼辦呢?”

我眼睛快速地轉著,正巧地上有個啤酒瓶,我也顧不上這麼多,立馬就拿到了手中,邊走邊道:“不許走!”

那人被我這麼一喊給嚇住了,拿著一件女人的內衣呆呆站在原地。

我搖搖晃晃地走到她兩三米遠的地方,道:“繼續喝!”

這會我已經看清了她的長相,身材微胖,扎著兩個丸子頭,只是這三更半夜地曬衣服真夠嚇人的。

“你個死酒鬼,嚇死我了!”

程紅對於我的忽然出現顯然是猝不及防,她一手拿著衣服,一手捂著胸口,罵道:“李勇明,下次能不能別喝那麼多馬尿了,看你這副德行!”

“嘿嘿,喝點不?”

說話間我已走到程紅的跟前,一下子就將手搭到了她的肩上,她一臉厭惡道:“滾開!”

我也不接她的話,只是笑呵呵地看著她,此刻的程紅左手正拿著衣架,完全沒想到我會挽著她的肩。

“哇,你這丸子可真好看啊!我怎麼越看越喜歡呢?對了,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有屁快放!”

“哪吒,對,你是哪吒!”

我說著就伸手往程紅的丸子處抓去,只是還沒抓到,她就給了我一個抱摔,“砰”得一聲,我重重摔倒在地,手上的酒瓶也“哐當”一聲碎了。

臥槽!居然下手這麼重!

沒想到這看似柔弱的女人卻有如此兇狠的一面,即便疼痛難耐,我也並沒有叫出聲,倒是她隔壁的那個房間門開了,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走了出來,道:“小紅姐,這是怎麼回事啊?”

程紅正曬著衣服,頭也不回地道:“沒事,他喝多了,自己摔倒了,你不用管他,去睡吧!”

那個女人看著地上掙扎的我,道:“他不會有事吧?”

程紅笑道:“放心吧!醉酒的人摔一跤摔不疼的,別管他了。”

那人這才慢騰騰地進去了。

我真是欲哭無淚,這裝個酒鬼竟然把自己的老腰給搭進去了,想想都是委屈。

程紅依舊沒來看我,從我落地,她自始至終都在忙著曬衣服,真的很難想到,她是如何做到如此冷血的呢?

我雖然不是個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