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清墨。”

阮清墨這一趟去了許久,陸濯有些待不住了,剛準備起身去找他,就看見他渾渾噩噩地走過來了,像是遭受了什麼變故一般,整個人情緒一度低迷。

“你不是上個衛生間嗎?怎麼跟丟了魂兒一樣啊?我跟你說,這時間不早了,咱們得趕緊回去,不然我就該被我家嵐嵐關門外了......”

陸濯的嘴像是連珠炮一樣,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卻沒有得到阮清墨的半分回應。

“清墨,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陸濯抬手碰了阮清墨幾下,可是阮清墨像是失了聲一般,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阮清墨才回過神來,語氣怏怏地喊了一聲:“陸濯......”

陸濯就是再遲鈍,此刻也覺察到有些不對勁了,他的神情嚴肅了幾分:“你怎麼了?”

“.......我見到傅寒星了。”

“什麼?難道談崩了?那你也不至於這樣啊。”

阮清墨深吸了口氣,說出了那個令自己難以接受的事實:“傅寒星他......跟棠溪染長得......一模一樣,我不會認錯的。”

“什麼?!”

————

阮清墨神色低沉的坐在辦公室裡,伊鑫 和陸濯站在他的兩側。

“伊鑫,我吩咐讓你查的事,有結果了嗎?”

“已經查過了,如傳聞所言,傅寒星確實是傅老太君從遠親那邊收養回來的孩子,所有的身份資料和收養協議都很齊全,他的身份沒有問題。而且傅老太君年事已高,況且她這些年隱居山林,不問世事,她不可能和六年前的那場事故有關。清墨,這件事情,應該......真的只是個巧合。”

陸濯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清墨,這世上長相相似的人也不是沒有,而且你自己不是也說了,那傅寒星除了臉和他長的一樣,那性格氣質完全沒有半分聯絡。清墨,你就別自己騙自己了。”

阮清墨的眉頭緊緊地皺著,那兩條深鎖的皺紋像是刻在他的額頭上的標記,彰顯著他內心的困惑與苦惱。他的眼睛緊緊地閉上,又緩緩睜開,似乎在用力地搜尋著記憶中的某個角落。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彷彿在用這種方式來壓制內心的焦慮。他的臉上失去了血色,顯得有些蒼白,整個人就像是一尊在苦思冥想的雕塑,沉浸在無盡的思索之中。

他總感覺,傅寒星就是棠溪染。這世上除了棠溪染,再沒有人有能讓他 一眼淪陷的本事了,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可是他不清楚這幾年發生了什麼事,他又為什麼會變成如今的傅寒星,又為什麼不記得他了。

“傅寒星就是染染,我不會認錯的。伊鑫,你去調查一下他最近的行程,都上報給我。有些事情,六年前的我做不到,但六年後,我絕不會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阮清墨開口說話時,每一個字都彷彿經過深思熟慮,語氣堅定而有力。他的聲音低沉而渾厚,字正腔圓,每個音節都清晰地傳達到聽者的耳中。他的語速不快,卻恰到好處,讓人感受到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感。

“不是,清墨,你.......”

伊鑫攔住了陸濯,看著阮清墨開口:“既然你堅持的話,我這就去辦。”

“誒誒誒,伊鑫,你別拉我......”

伊鑫揪著陸濯的胳膊帶著他出了辦公室。

“你攔著我幹什麼?清墨現在腦子不清醒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平常不是挺明智一人嘛,這次怎麼也由著他亂來?”

“清墨這些年變了許多,人也變得沉悶了不少,但是有些事情,他就算不說,旁人也應該能感受的到。那件事過了這麼久了,他一直沒能走出來,他辦公室裡常年養著的梔子花就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