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

手下的人銬走了已然陷入昏迷的溫言暢,葉景清剛準備跟著收隊,卻突然看到 阮清墨一臉憂慮就要往外面衝。

“事情不對勁,我怕他們還存了後手,我得趕緊去看看。”

“你先彆著急,這個案子我們已經跟進很久了,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這樣,警方的人應該在不遠處吧,我讓他們派輛車送你,這種時候,切忌莽撞行事。”

阮清墨的眼神中瀰漫著一層迷茫的霧氣,就像是夜色中迷失的旅人,不知歸途何處。當他與葉景清對視時,那迷茫似乎更深了幾分,但漸漸地,他的眼神開始發生變化。葉景清臉上的穩重氣質,如同春風化雨,悄無聲息地影響著阮清墨。

葉景清的穩重不是那種刻板的嚴肅,而是一種從內而外散發出的沉靜與從容,彷彿無論世事如何變遷,他都能泰然處之。這種氣質在葉景清的眉宇間、眼神中、甚至是他微微抿著的唇瓣都得到了體現。

阮清墨的神情慢慢放鬆下來:“多謝你了,葉隊長。”

“維護社會穩定,保護公眾的生命安全,都是我的職責所在,你不必謝我。走吧。”

陳銘說棠溪染被棠溪夜接走了,兩人現在應該是在棠溪夜住的那個拆遷房裡。

棠溪染的電話打過去,聽筒裡傳來的只有單調的嘟嘟聲,一遍又一遍,像是永無止境的迴音。阮清墨握著手機的手指開始顫抖,每一次的嘟聲都像是在他的心上敲擊,讓他感到一陣陣的緊張和不安。他的手心不斷地冒出冷汗,溼滑的感覺讓手機的握持變得更加不穩定,彷彿隨時都可能從他的掌中滑落。

他的心跳加速,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催促他,告訴他必須要找到棠溪染,確認對方的安全。阮清墨的腦海中開始浮現出各種不好的設想,每一個都讓他感到恐懼。他試圖將這些念頭趕走,但它們卻像是有意識般地糾纏著他,讓他無法集中精神。

“染染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他不禁自言自語,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他嘗試深呼吸,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但內心的恐慌卻像是一個無底洞,吞噬著他所有的鎮定。阮清墨感覺自己像是站在懸崖邊緣,隨時都可能墜入深淵。

他不斷地重複撥打棠溪染的電話,每一次的結果都是一樣——無人接聽。這種無法聯絡上心愛之人的無力感讓他感到窒息,他開始擔心,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那種感覺,比上次棠溪染被陳康帶走而失蹤的感覺,有過之而無不及。那種無法言說的恐懼感緊緊地包裹著他,讓他無法呼吸。

“就是這裡了。”

隨著阮清墨的聲音落下,還不等警車完全停穩,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跳下了車。他的步伐急切而沉重,每一步都顯露出他內心的焦慮與不安。

葉景清緊隨其後,他的步伐穩健而迅速,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阮清墨。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高階警員,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可能並不簡單。

突然,空氣中瀰漫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火藥味,這氣味對於常人來說可能毫不在意,但對於葉景清來說,卻是危險的訊號。他的眉頭一皺,立刻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等等!不對勁!回來!”葉景清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緊迫感,他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在奔跑,迅速接近前面的阮清墨。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那彷彿是來自地獄的怒吼。緊接著,面前那座樓房瞬間火光四射,那熊熊的火焰像是掙脫了枷鎖的猛獸,瘋狂地舔舐著周圍的一切。原本就已經搖搖欲墜、脆弱不堪的牆體在這劇烈的衝擊之下,根本不堪一擊,瞬間就四分五裂開來。大大小小的石塊、磚塊伴隨著火光和濃煙向四周飛濺出去。

他們兩人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這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