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疼、疼、疼!”

釘崎一手拎錘,一手揉著屁股痛呼道。

半晌,緩過來的釘崎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現在怎麼辦,要繼續往前走嗎?”

掃過一望無盡的黑暗,釘崎偏頭問向蹲在地上的白絕。

“橋豆麻袋!”

白絕蹲坑似的,雙手不停揉搓屁股的奇葩模樣,立馬換來了釘崎的一頓鄙夷。

“媽寶男你這是怎麼了?”

“一路砍了八百特級的猛男,不會還怕疼吧?”

白絕扭曲的面容一滯,咬牙道:“怕疼?!”

“你打電話去問問我小弟山雞!”

“當初那一路我被人砍了一千多刀,眼睛愣是沒有眨巴一下!”

白絕捂著屁股,一臉硬漢的模樣站起了身:“小太妹你可別冤枉我。”

“絕爺打小就不知道疼字怎麼寫!”

“嗨嗨嗨~”

釘崎搖頭臉上寫滿了無語:“既然不怕,那你就走前面唄。”

“硬——漢~”

“哼!”

白絕胸膛一挺,語氣強硬道:“小太妹你不懂,致命的危險從來都來自背後。”

“我走後面是為了保護你這個菜雞,難不成你以為大爺會害怕?”

釘崎搖了搖頭,直接大步走向前方。

沒救了。

這混蛋玩意裝逼深入骨髓,無藥可救了。

......

另一頭,少年院三樓陽臺。

與白絕一樣的蒼白面板,同樣也是人形的姿態。

不同的是恐怖的咒力差距,以及那毫無掩飾的洶湧惡意!

近在咫尺的特級咒靈,壓制住兩人行動的澎湃咒力!

冷汗湧遍全身,虎杖左手一點點摸向腰間別著的砍刀。

這把砍刀還是白絕當時贈送給他的咒具。

“鏘!”

寒芒一閃而逝,虎杖臉上的狠色突然一僵。

“咣噹!”

砍刀隨著虎杖的左掌砸落在兩人身後地面,手腕處噴湧的鮮血濺了一地。

“咦,嘻嘻嘻嘻!”

看著虎杖臉上的迷茫,長相怪異的咒靈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瘋狂大笑起來。

“這麼近,逃不走了。”

回神的虎杖抽出皮帶捆在飆血的手腕上,臉上佈滿了汗水。

緊張,疼痛,恐懼,還有本能的求生!

將一切壓制在心底,虎杖沉聲開口道:“宿儺!”

“我要是死在這裡,你一樣活不下去了。”

“不想死就趕緊幫我一把!”

“我拒絕。”

虎杖眼角下方咧開的袖珍小嘴,肆意笑出了聲。

“你只吃下我兩根手指而已,你就算死了我還有十八個靈魂分身在外界呢。”

“不過,小子我警告你。”

“你要是換我出來,我第一個就殺了你旁邊的小鬼。”

“然後就是地下的那個女人,最後...”

“最後那嘴臭的咒靈,我會把他大卸八塊後用你的身體一口口把他吞下去!”

宿儺滿含惡意的聲音迴盪在虎杖耳邊,刺的人心頭髮寒。

“砰!!”

交涉失敗的瞬間,一直在旁邊狂笑的咒靈猛然發起進攻!

金色咒力凝聚成籃球大小。

僅是純粹的咒力凝聚,一擊就將地面轟出條長長的溝壑!

就像近在眼前的坦克炮彈,驚險避開的兩人耳邊還殘留著陣陣轟鳴!

“伏黑,你趕緊去救釘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