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後,果斷截留了本該發往南唐的三千兵馬。

也幸得有這三千雄武鎮士兵趕到,才讓閻晉能夠守住鄴城。

整個四月中,閻晉與郭威在鄴城一線互相拉鋸搏殺大小十餘戰,最多的一戰,雙方都出兵高達一萬人以上。

郭威仗著兵員充足,閻晉則倚仗河西驍騎和鄴城堅城,在郭威兩萬人的圍攻下,用五千人守住了鄴城一線。

而在河北的其他地方,符彥卿也與河東兵馬展開了爭奪,不過這個爭奪是以戰爭為輔,人心的拉攏為主。

只是無奈劉知遠在河北的知名度比張昭高了太多,劉知遠雖然聽從了蘇逢吉的建議,以晉朝忠臣自居,這在縛住了劉知遠手腳的同時,卻也確實讓劉知遠得到了好處。

因為河北之人,特別是靠北的幾個州,基本都認為是劉知遠趕走了契丹人。

因而雖然有符彥卿的極力收攬,張昭在河北一共也只有衛、魏、博、貝三州和大半個相州。

其餘州郡,基本都被劉知遠或者心向劉知遠的人給控制了。

不過張昭對此倒不是太在意,因為他深知太祖名句存人失地的正確性。

別管劉知遠現在把攤子鋪的有多大,他佔了再多的地盤,到了最後還是要人來決戰的。

河北之地飽經水旱蝗三災和契丹人的蹂躪,加上晉遼大戰也基本都在河北,按照戶部的調查與估計,整個河北的人口,已經從一百六七十萬上下,銳減到肯定不足一百萬了。

呃,這其實還是相當保守的說法,張昭估計,別說一百萬,現在整個河北,能有七十萬人就不錯了。

這麼大的河北只有這麼點人,而且很多還是逃亡的黑戶或者被擁有塢堡的豪門大族隱匿的人口,除了分散劉知遠的兵力以外,張昭想象不出來有什麼好處。

這或許就是張昭和劉知遠最大的不同,張昭並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雖然有的是時候確實會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強大。

而他之所以不願意快速在河北擴張的原因也在於此。

過早的收攬河北各州,勢必就要派人鎮守,少了不行,多了分散兵力,萬一被劉知遠攻取,反而會打擊聲望。

符彥卿還有些不習慣張昭這種平易近人,遠沒有閻晉那麼澹定,他吃了兩口東西后,才低聲對張昭說道。

“聖人,臣在劉知遠身邊的密探發回來訊息,繼劉知遠與遼主耶律阮在定州相會以後,他們很可能在雲州附近再次進行過會面。

而且據說遼國太后述律平,還親自或者派人參加過。”

張昭澹澹點了點頭,這個情況,他其實早就預料到了。

劉知遠整整六個月沒有大的動作,連張昭南征南唐這樣的絕佳時機都沒把握,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劉知遠在彌合他與契丹人之間的矛盾,說不得還在當中間人,促成契丹耶律阮和祖母述律平的談判。

站在劉知遠的立場上看,只有契丹人能與他合力,才有打破東京開封府的可能。

想到這些,張昭對閻晉說道:“自我等出涼州以來,士卒未有片刻休息,家卷自河西趕來計程車兵只有五成。

許多人思念家鄉,今年恐怕,還不是跟劉知遠決戰的時候,鄴城的防守,責任仍然重大。”

閻晉點了點頭,“臣早有預料,不過依臣來看,劉知遠本身實力並不強悍,多有倚仗契丹人處。

而契丹人在河北,早已神憎鬼厭,劉知遠如果不能扭轉河北之民對契丹人的厭惡,他所謂倚仗契丹人為翼的策略,根本就無法施行。

何況他還自稱晉之忠臣,可笑至極。

臣看此人好謀算而忘信義,貪大功又隨心所欲,雖為一方之主,但是行事還跟鄉間豪俠首領差不多。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