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

耳邊全部是哀嚎,恐懼讓他沒有了思考的能力,連敵人都沒看見,他們就已經戰敗了。

遠處,慕容信長冷酷的下達著一道道的命令,如果從他這裡看去,你就會發現,射出漫天箭雨的驃騎兵和精銳草原弓騎兵,將混亂的倭人大軍切成了幾塊。

每一塊就是六七千到上萬人的規模,驃騎兵和弓騎兵們,沒有直接衝陣,而是來回切割,儘量製造混亂,讓恐懼的倭軍順著他們的驅趕,往設定好的範圍跑去。

而每當看見某一個範圍混亂到根本無法形成防禦之後,慕容信長立刻大旗一揮,一千五百名身披重甲的白袍銀鞍昭義郎,就會猛撲過去。

而且,這些昭義郎們不是用長槊甲騎的方式衝擊,而是用騎牆衝擊法。

前兩排的騎兵手持易折斷的長槍,後三排的騎兵手持精鋼馬刀,等到前排騎兵將敵軍衝散之後,後排的就開始大砍大殺擴大傷亡。

這種騎牆式的重騎兵衝刺方法,是張聖人從胸甲騎兵處得到的靈感。

雖然在強強對決時並不是很好用,因為這種打法缺少了胸甲騎兵的利器-長短火槍。

所以強強對決的時候,就顯得有些火力不足。

但對付這種混亂的人群,打擊潰戰就再合適不過了。

騎牆式衝鋒而過的甲騎,就彷彿是鐵刷子一般,只要‘刷’過人群,到來的死傷就是成片的。

左大臣藤原實賴在一堆藤原家的甲士保護下,也在沒命的狂奔,直到大軍崩潰的這一刻,他的腦子都還沒有從驚慌中恢復過來。

這一趟,他犯的錯誤實在是太大了!

先是讓來回三百里的長途行軍,消磨掉了軍隊計程車氣。

然後又沒給藤原秀鄉足夠的兵力,去確保大軍安全。

最後又輕易的相信旗號,以為是藤原秀鄉回來了,結果造成了大軍被輕易突襲。

更重要的是,他不該在這曠野中同意生火做飯,就算生火做飯,也該紮營,而他們連營地都沒有,最終導致全軍很輕易的就被切割和驅散。

漫無目的的跑了快一個時辰,似乎哀嚎與呼喊都有些聽不到,當然,那些讓他們崩潰的鐵騎,也好像沒看見了。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藤原實賴實在跑不動了,也不知道他跑到了什麼地方,突然前面探路的上東門左兵衛傳來了好訊息。

有名將之稱的從五位下、對馬守、大宰府大監大藏春實已經在前面佔住了一個山頭,建立起了防禦。

左大臣藤原實賴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人幾乎要癱倒在地上了。

身邊的藤原家甲士,則趕緊架著這倭國朝廷的實際控制者,往大藏春實所在的山頭跑去。

。。。。

人還是太少了,慕容信長有些扼腕嘆息,天氣和水土不服帶來的減員太嚴重了。

這種減員不單體現在人身上,還體現在戰馬身上,這次五千精騎突襲所用的一萬多匹戰馬,幾乎已經是慕容信長能找出來的所有戰馬了。

而且由於突襲的時間已經屬於傍晚,雖然大獲全勝,但具體取得了多大的戰果,慕容信長也不敢很是確定。

這一夜,對於突襲的勝利方和被突襲的一敗塗地者,都是一個難熬的夜晚。

因為雙方都要等到天明之後,勝利方才知道自己取得了多大的戰果,戰敗者也才能大概知道損失有多慘重。

終於等到了天明,慕容信長在澱川邊的大本營中接到了戰報。

好大兒興奮地一躍而起,大笑著走出主帥大帳,看著外面擠滿的參謀軍官和近衛侍從大聲喊道:“敵軍已破,我大獲全勝矣!”

頓時,歡呼聲震天響起。

原來在昨晚的混亂之中,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