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的說道:“前日聽大人說,慕容二郎的奏報也要到了,且看他怎麼說的就知道了!”

眾將都是大笑,並未將這點事放在心上,因為天下大勢在此,述律平無論如何掙扎,也跳不出周興遼亡的結局了,無非就是增加點難度而已。

眾人正說著話,外面傳來急使到達的訊息,說是安東大都督、燕國公慕容信長的奏報已到。

張鉊趕緊讓人進來,隨後拆開了慕容信長的奏報。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距離太遙遠了,沒有奏報到的話,張鉊也完全不知道慕容信長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開啟奏報只看了幾行,張鉊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確實是述律平忍不住了!

今年三月,安東大都督府的吐谷渾驍騎,徹底切斷了契丹錦州的內外聯絡,圍困三個月後,述律平發兵兩萬西進救援,結果被信長兒在大靈河(大淩河)東岸以逸待勞擊潰。

契丹人被陣斬超過三千,述律平辛苦一年半練出來的精兵,不過一日夜就幾乎全軍覆沒。”

昔日張鉊以溫水煮青蛙的辦法處理契丹,就是怕述律平和耶律李胡做魚死網破之舉,比如剷平稻田、摧毀水利設施,將錦州、契丹東京(遼陽)、銀州(鐵嶺)等地的百姓盡數遷走。

把這遼西、遼東富庶之地弄成千裡無人煙,更怕尚存二三萬精銳的契丹人跑到大興安嶺去跟他打游擊。

於是給了契丹人相當好的待遇,隨後只留下的慕容信長與高行周守北平府,守軍不過三四千,甚至還不如契丹人的軍隊多,以此拖住了契丹人,使他們不能下狠心往北逃。

此計果然奏效,述律平自然知道這是張鉊的毒計,從承德府跟張鉊會面之後,回去就力主馬上北撤,並將全遼破壞。

但是並無一個響應她,開什麼玩笑,大興安嶺甚至鮮卑荒原哪是那麼好待的,不但是契丹貴族,就是下面的部民也習慣了遼東、遼西的富庶,根本不願意北遷。

述律平不但無法說服他們,就連親兒子耶律李胡也不樂意北返。

斷腕太后再是強勢,也不可能一個人就要砸了所有人的飯碗,沒辦法的她只能妥協,繼續讓契丹人呆在遼西和遼東。

而眼見張鉊的計謀奏效,慕容信長立刻就雞賊了起來。

當時張鉊允諾,在承德府和錦州兩地開放榷場貿易,慕容信長就以承德府尚未興建完畢為藉口,只開放錦州一個榷場。

而且非常大度的把榷場擺在了錦州城外,也就是契丹人能控制的地方。

同時,他接連上書給張鉊,讓張鉊親自督促河西商會,將大量的緊俏貨物運到錦州銷售。

在這雙管齊下的推動中,不過半年時間,錦州立刻從一個普通契丹州,變成了遼西、遼東最重要,最繁華的榷場。

每日進出錦州的各族行商就有數百支之多,可謂商賈雲集,寶貨堆積如山。

被眼前好處迷住了眼的契丹貴族,紛紛開始在錦州投進大把錢財開設商行,把遼西、臨潢府、女真諸部甚至高麗等地的特產,源源不斷的運到了錦州。

慕容信長猶如最高明的獵手一般,足足等待了一年半,一直到幾乎所有契丹貴族都在錦州投入了大量錢財之後,才指示他麾下的吐谷渾人,開始找周圍契丹部落的麻煩。

契丹人受不得這個氣,就打殺了幾個被他們視為侵略者的吐谷渾人部落,這立刻就讓慕容信長找到了藉口,他突然發兵圍住錦州,切斷了內外聯絡。

這可把所有的契丹貴族給急壞了,談判無果後,他們果斷組織起了援軍,企圖用軍事的手段來解決慕容信長對錦州的圍困。

此刻,整個契丹國內,唯一還保持著警惕的,只有述律平和契丹東京留守耶律敵輦。

兩人都認為,以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