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武力來與朝廷抗衡。

更重要的是,這至少證明了岳父曹元忠,沒有任何問題。

而這件事,也讓張鉊意識到,他既然選擇了以親軍五萬戶和禁軍八萬戶,作為國家現階段的主力軍隊,那麼就必然要加上相應的政治審查機制。

至少要避免讓安思重這樣的人,再次出現在緊要位置上。

其次,親軍五萬戶和禁軍八萬戶的選拔機制還是有些僵化,以前准入的機制過於粗糙,導致魚龍混雜。

而當這十三萬戶完成七萬戶的選拔後,後入者的條件又顯得太過苛刻了。

張鉊想起了關中三十三巡檢使在張義潮墓前,為他推薦的那上百勇士,很明顯從自身條件來說,都是有資格進入禁軍甚至親軍的。

但目前的選拔機制卻導致他們要成功入選,至少要經過七八年的打拼。

考慮到此時人的醫療條件和戰場上的兇險,這種機率還是太低了,必須要做出一定的微調。

。。。。

長安以南,終南山中,這是一間名為白蓮寺的小廟。

這裡地處終南山深處,雖說不上人跡罕至,但除了附近村子的獵戶以外,也就只有幾家百姓在此生活。

白蓮寺更是冷清,寺廟中只有僧眾十餘人,平日裡靠在寺廟周圍開墾的幾畝薄田過活,除了要採買鹽、糖、醬等生活必需品外,僧眾們甚至都極少下山。

這副做派,不怎麼像是僧人,倒是很像那些避世修煉的道門中人。

而且最近終南山中常有虎嘯聲震山崗,連官府都貼出了告示,附近的獵人也紛紛避開了這片區域。

稍顯破舊的大雄寶殿中,一座沒了顏色的地藏王菩薩凋像,怎麼看都好像有幾分兇狠之色。

殿中鋪了十幾個蒲團,每個蒲團上都坐著一個神態各異的人,雖然他們都穿著灰色的僧袍,但很明顯並不都是佛門眾人。

“人言北地多豪傑,今見方知此言大妄,既能見得了那佛敵之面,為何只遣一老僧,不用勇武之士持強弓硬弩殺之?是北地之人都貪生怕死嗎?”

人群中,正左蒲團上一個穿著僧袍卻頭戴網巾,臉型消瘦身體卻異常強壯的大漢,極為不滿的大聲咆孝著。

他說完之後環顧了周圍一圈,彷彿誰要是敢還嘴,他就會立刻上前與人幹一架一樣。

壯漢說完,就跪坐在他身邊一個矮胖子,看著很有幾分行商味道的男人說話了。

“法智大師,某早就說了,應該等一等李二哥到了再做打算,今次可算是打草驚蛇了,以後再也難有這麼好的機會。”

“哼!”矮胖子的話音剛落,一個捲髮黑麵麻臉的壯漢陰陽怪氣的說道:“這位李二郎,恐怕是把香積寺中的那位聖人當成淮北的鄉下小土豪了。

還持強弓硬弩刺王殺駕。哼!整個香積寺被一萬親軍圍的水洩不通,別說弓弩,就是拿著一根哨棒,任你有通天徹地之能,也別想靠近。

若非慈賢法師這種身份在,就算有人能撤掉最後一道崗哨,可你連山門都進不去,又有什麼用?”

“某家還以為名滿天下的閻崑崙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呢,沒想到竟然是個怕難畏苦的主。”

陰陽怪氣者的面目特徵太明顯了,只要隨便來個武人都能認出他是誰,是以李二郎雖然是第一次見他,也能一口叫破他的身份。

“豎子!敢在老夫面前班門弄斧,你不會以為,隨便說幾句康慨激昂的話,就能讓老夫去做那掉腦袋的事吧?

既然你李仁恕如此豪勇,香積寺中那位明日就要返回長安城,某家給你一把二石五的強弩,你去試試看?”

好傢伙,坐於上首捲髮黑麵麻臉的,是從周軍眼皮子底下成功潤走的劉知遠同母異父弟慕容彥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