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弩箭桿,發出更大聲音的嘲笑。

劉仁瞻三子劉崇諫驚得目瞪口呆,“周賊穿了什麼寶甲,竟然能防住弩箭!”

“劉仁瞻,聖周內廂都指揮使晉昌侯讓某家告訴汝,早點乞降,或許能保住全家性命。再遲,聖人大軍一到,壽州上下皆為齏粉。”

座船上一片驚呼,沒辦法,我張聖人麾下蠻熊、頓珠、王通訊、瓊熱多金四熊虎的名氣太大了。

哪怕在南唐,那也是如雷貫耳,世人都把他們當成尉遲敬德那樣的無雙勐將。

“此乃周賊相詐爾,那張昭就要守護大內,怎能到此。”

劉仁瞻大聲的駁斥著,不過話一出口,他自己就是心裡一驚。

竟然連他自己的潛意識,也認為張昭就(頓珠)這種熊虎之將,彷彿不可戰勝一般。

而且既然張昭就沒來,那麼城中的打出符字主帥旗幟的,就只能是周軍對外宣稱的許昌府兵馬督監符昭序了。

他劉仁瞻親自兩萬精銳,並民夫四五萬,號稱十萬大軍,卻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周將守護的泗州城都打不破,這仗還有什麼可打的?

張德卿連滾帶爬的跑回了泗州的城牆上,這位憾山內廂都熊羆班第七將將虞侯,出自張周皇室。

因為龍舌張家的輩分是按照義懷承昭烈,德澤存忠毅這樣排序來的。

這位不但是皇室,還是近支,是張鉊的三叔爺,張義潮親侄子張懷真的五世孫。

德字輩的他,算是張鉊的侄孫子,從張鉊這算的話,是張周皇室中,最為勇悍的第三代,沒有之一。

他捱了七八支弩箭後,一熘煙就跑回泗州的城牆上,立刻就解開了身上的棉甲,露出胸前一整塊的大鋼板。

這玩意閃著一種特有的暗銀色光芒,一看就不是凡品。

張德卿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勐跑了一陣,他已經力竭,要是這氣喘的小了,他毫不懷疑自己會昏過去。

而在張德卿大口喘氣的當口,四個來自天工院的勞什子博士正團團圍住他,眼睛裡閃著求知的光芒。

稍微能喘勻氣之後,張德卿無意識的擺了擺手,斷斷續續的說道:“告訴十四表叔,回了神都,他不給五百貫湯藥費,以後就別找某家了。

這他媽的叫什麼板甲?老子看它不是什麼板甲,這他媽就是一個烏龜殼,夠硬!捱了弩箭都沒事。

可是你們能不能別隻考慮防護力,也考慮下穿戴它的將士們都是肉身,不是鐵打的。

行不行?

這鬼東西就只有胸前這麼一大塊鐵板,後面什麼支撐都沒有,那個南唐甲士一烏鐵錘砸過來,老子當時就眼前一黑,差點沒給疼昏死過去。”

張德卿吐槽的很到位,這玩意哪是什麼板甲,就是一塊大鐵板綁在胸前而已,完全不符合板甲那種在軀幹部位構成一個桶式或者箱式防禦的特點。

這玩意看著是防禦力夠強,但是根本不能卸力,敵人用重錘、大斧打過來,照樣能把著甲者,錘的內臟碎裂而死

加上這一塊鐵板就三四十斤的重量,完全沒法和全身才三十來斤的布面鐵甲比,簡直處處都是缺點。

“這就是個驢入的設計,傻嗶才穿它上戰場。”

想起自己信了前面這四個傻貨的忽悠,以為真的可以防重武器,結果差點被一錘錘死,張德卿就氣不打一出來。

他學著張鉊的口頭禪,做出了最終的總結。

一個天工院甲胃系博士停下了記錄看著張德卿,臉上閃過一陣陰笑。

“好叫虞侯知道,這板甲的設計思路,乃是聖人設計,還親自畫的草圖。”

“啊!”張德卿頓時就給嚇傻眼了,趕緊抓住甲胃博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