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外人,都是我張二郎的近親,那某說話,不妨直接一些,你們不是一直說我不給你們做官的機會嗎?”

說著張昭拍了拍手,內侍開啟了慶元宮的大門,眾人一看,外面擺滿了刀槍劍戟斧錘弓弩,還有一些珍貴的上等白紙。

“外面的考核,與某在涼州開設的文武科舉一模一樣,讓你們去科考,你們也不去。

某現在就要看看,看看你們到底又多大的才能?讓你們這麼覺得自己被埋沒了。

郭天策,你來主持,我給他們額外開一場科舉,將這些家的所有十二歲以上男丁都招來,讓他們考。

不管他們是選文還是選武或者農事,只要有一樣透過考核的,立刻就給他們授官,考不上的,哼哼!”

張昭冷哼幾聲,“那就別怪某不念親情了,凡是沒透過的,那就是欺君,一人給我狠狠打二十棍。”

說著,張昭看著一個正在發抖的老頭說道。

“堂叔不必驚慌,二郎知道你年老體弱,考不過也不會打你棍子的。”

老頭拼命擠出一個笑臉,正要道謝,張昭臉色一變,提高聲音怒吼道。

“但是十郎和十七郎身子骨可沒問題,這二十棍,就讓他們代勞吧,凡是過四十歲的,都照此例。”

此話一出,年紀大點都悄悄鬆了口氣,年輕一輩的卻臉色鐵青,他們心裡明白,至少一人一頓打,是跑不掉了。

曹元深卻輕輕鬆了口氣,拋開他總是喜歡口出怨懟,對張昭也不是很尊敬以外,學識還是不錯的,至少是透過一個明算科還是沒什麼問題。

不過,就在曹元生心裡稍稍安定的時候,張昭一回頭盯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

“某素知二表兄有大才,聽聞你在敦煌,也常以左右二相比擬自身。

既然如此,二表兄就不要參加這科考了,等到回涼州。我親考教考教你。”

張昭這個考教二字,可是帶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的,聽著好像是跟烤焦差不多。

曹元深這時候才有真有點害怕了,他知道張昭不會輕易饒過他,說不好,真敢把他給烤焦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凡是參與了曹元深與張安信這個小團體的所有家男丁,都陸陸續續被帶到了慶元宮。

不過,那個與曹元深一起鬧得最兇的張安信家,卻沒有人來,張昭正疑惑間,李孝節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他一見到張昭,立刻就跪倒在了地上,低聲說道。

“啟稟大王,我等前去張安信家中時,尚未來得及通傳,其就緊鎖四門,似要負隅頑抗。

臣等還未去調集第七營軍兵到場,屋內就傳來了哭喊聲,張安信及二子良久、良珍,皆已懸樑自盡。”

張昭砸吧了一下嘴,也是久久無語,這張安信其實並非是他的血親,而是張昭他們龍蛇張家與沙洲張氏合宗而成的。

也就是說,張安信實際上是沙洲張氏的人,與張昭在實際上沒有血緣關係。

可能也是由於這一層關係,張安信知道他與張昭之間,並沒有那麼多親情所在。

所以在錦衣使者到的時候,就因為恐懼而自我了斷了。

說實話,張昭也不理解,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群人存在?

明明沒有多少能力,卻覺得自己有經天緯地之才,覺得自己有天大的本事沒施展出來,看不起這個,也看不起那個。

揹著人的時候,什麼話都敢說,而一旦需要當面對質,或者是危險來臨的時候,又往往選擇了那個最衝動也是最不負責任的方式。

這種人誇誇其談看似見多識廣,實則毫無能力,也毫無擔當。

曹元深由於張昭隔的比較近,所以也聽見了張安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