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趁著月色好的夜晚殺出。

但這次他們栽,有棉襖張昭能在雪夜於城外埋伏,他們出城不遠,就被一千餘歸義軍精騎攔住。

四員驍將各領一路騎兵衝殺,六百餘定難軍騎兵,幾乎被全殲。

等到第二天早上,張昭又率他們在城北埋伏,這是折德扆那五十個精通党項和漢話的侍衛搞來的情報。

宥州和地斤澤附近的党項人抽調了一支騎兵,想要衝進夏州城去,他們本來是有人接應的,結果頭一天晚上浪沒了。

於是凌晨,這一支宥州騎兵落入了歸義軍的包圍網,一千餘騎,當場被打死的就有三百餘,其餘全部被俘虜或者死在追擊戰中。

自此,定難軍徹底失去了出城活動的能力,只能困守夏州,等待幾個月後,東京朝廷的動作。

伏擊完定難軍的有生力量,得到了棉襖、棉被的支援,歸義軍攻城的節奏陡然加快。

引走紅柳河水工程進行到了一半,大型投石機也在最後的校準之中。

張昭還命人在夏州城外,堆起了十幾米高的幾座土山,專門用來增加投石機的破壞力。

與此同時,張昭安排率本部一千人,加上蠻熊所帶憾山都步騎六百,前去攻打綏州。

而整頓完延州彰武軍的高允權,也會率兩千人北上策應。

這位高家掌舵人十分明白,張昭吞下定難軍的地盤,朝廷就再也難以制衡西北了。

他們延州首當其衝,要想安穩,就必須要討好張昭。

而折德扆屢次提起的要去為張昭招募夏州西北的羅俐、鬼人等部,張昭一直沒做表態,此刻也終於同意折德扆去招募。

但折德扆心裡還是有一點小小的不舒服,他猜測,張昭可能是不想讓投靠過了折家的党項部族,進入夏州。

不過,張昭卻拿出了一張地圖,將慕容信長、李存惠、柴榮和折德扆召集到了身邊後,張昭伸手,在府州到雲州之間,輕輕劃了一下。

慕容信長立刻就注意到到了張昭的手勢,他興奮的撲了過來。

“大人是要去救雲州嗎?素聞契丹鐵騎驍勇無匹,某早就想見識見識了。”

其餘三人聽到慕容信長這麼問,頓時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張昭,特別是折德扆,突然感覺這張大王的想法,是他完全無法揣度的。

張昭輕輕搖了搖頭,“救不了雲州,耶律德光既然親率五萬大軍到,雲州的陷落就已經成了定局,除非我歸義軍同樣能有五萬鐵騎。”

“是啊!五萬兵馬我們還是湊的出來,但是五萬鐵騎,起碼還要三五年。”李存惠也跟著搖了搖頭。

“雲州,歷來是北疆堡壘,契丹人拿下了這裡,府州以及夏州、靈州都不得安生。

況且雲州之民,也是中國百姓,如果我們就這麼看著他們淪於胡虜,必然會心生怨恨。

這種苦處,我歸義軍上下最清楚不過,所以某決定,抽兩千精騎,俱選最好的折耳馬,著布面鐵甲,揀選軍中弓馬嫻熟者,勢必不能讓契丹人輕鬆拿下雲州。”

張昭重重的在桌子上一錘,神色頗為憤怒,慕容信長和李存惠兩人贊同的點了點頭。

折德扆卻直接跪下,給張昭來了個大禮參拜。

“大王真偉人也!我折家就是世居雲州,也知那種被出賣的痛苦,況且契丹若輕鬆拿下雲州,勢必還要來府州。

若是能有歸義軍兩千最精銳的鐵騎相助,我折家也可抽兩千精銳騎兵。

自府州過振武軍東受降城再到雲州,不過六百里,四千鐵騎進可攻退可守,定叫那耶律德光如鯁在喉,進退不得!”

四人中,折德扆弓馬槍棒都不是最好的,但政治嗅覺,絕對是最好的。

他感覺的到,張昭是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