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海邊被張昭亂刀砍了,只留下了葛邏祿人阿羅多咄和他少數幾個族人帶路。

沙漠行軍可不比中原,由於溫差大,一天的很多時間是不適合行軍的,雖然如今十月的平均氣溫只有幾度,但中午最熱的時候仍然可以達到二三十度。

而且沙漠地區的二十幾度可不比內陸,二十幾度的天氣在太陽的灼燒和沙子的加成之下,還是非常難以穿行的。

所以只能走走停停,更因為不能到大屯城補充淡水,導致所有人的嘴唇都完全乾裂,被挾裹的阿羅多咄幾人,幾乎都要以為張昭是想把他們活活折磨而死了。

“二郎君,扜泥城到了!”微亮的清晨,張昭正在貪婪的舔舐溼沙子上的那一點點水潤的感覺,現在要節省體力不能挖的太深,就只能想法弄出一點溼沙解解渴。

“終於到了!還有多遠?可有防備?”張昭戀戀不捨的把溼沙扔到了地上。

昨天他們經過了一個綠洲都沒過去補充水源,就是怕走漏訊息,現在終於找到地方了。

“在三里外,城外有羊馬城,僕沒敢靠太近!”馬鷂子一把從張昭剛掏出來的溼沙子坑裡,捧起一捧溼沙貪婪的吮吸著,一邊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三里地,不遠,戰馬們都是給足了水的,半刻鐘就能到!這次突襲一定要快!”

說著張昭一把拉過阿羅多咄,把他頭按在了自己膝蓋邊,阿羅多咄和他的族人去過扜泥城,這就是張昭留他一命的重要原因。

“再把扜泥城的結構給老子畫一遍,告訴你!你的族人都畫過一遍了,哪是哪,老子心裡有數,現在就看你小子老不老實了!

要是老實,老子就帶你發筆財,要是不老實,某就挑斷你的手腳筋把你扔在這!”

阿羅多咄被按住腦袋了不能動,只能不斷晃動眼珠表示表示絕對老實。

張昭這才鬆開他,鬆開之後,阿羅多咄就用手指在溼沙上畫了起來。

“唐人老爺!扜泥城並不大,呈一字長蛇,基本就是沿著若羌河擺開。

靠近河岸的是羊馬城,多商旅,這些大小行商都有護衛,多時有數百之多,而且和安西各處人等都有牽扯,老爺最好不動他們。

羊馬城後面才是仲雲人的聚居地,仲雲王的宮帳在最北邊靠山處!”

阿羅多咄不但不敢隱瞞,還生怕說的不對不詳細被張昭藉口給殺了,是以說的非常仔細。

“那城牆怎麼樣?仲雲王的宮帳守衛如何?”張昭接著問道。

“不怎麼樣,很多地方都是木珊欄,稍微理一下就能直接驅馬而入!”馬鷂子抬起吸了滿嘴滿鬍子溼沙的頭說道。

“仲雲王的宮帳有土牆護著,雖然也就高四五尺左右,不過很厚,前些年一夥從龜茲來的人打過仲雲王的主意,結果沒能破牆!

大帳的門有怕不有數千斤重,還裹了鐵皮,很難推倒也不容易燒燬!”阿羅多咄趕緊接著說道。

張昭嘴角翹起一絲微笑,看來這仲雲王就是靠著牆厚門重混飯吃的,如果破不開的他的這層龜殼,那麼只需要三兩百衛隊守衛,恐怕來兩三千人也傷不到他。

不過嘛!他不幸遇到張昭了,張大穿越者有幾十斤原始黑火藥,只要衝到門口埋下去,兩三千斤的木門就算炸不開,也能給它點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