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該往何處去(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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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咄拿著一把長槍,身上穿著他年輕時的扎甲,不過看上去不太合身,有些小了。
張昭猜測的沒錯,十年前的葛咄是個頂尖的勇士,死在他手下的吐蕃勇士、璨微勇士不知凡幾,但十年後的今天,他早就墮落腐化了。
雖然是個馬賊,又是在河西走廊的沙洲,這裡黃沙遍地、物產不豐,但作為一個統領了數百馬賊,匪名通達瓜沙的馬賊頭子。
葛咄的日子過得還是很不錯的,妻妾六七個,一頓能吃半隻羊,屁股大的放不進馬鞍,肚子大的穿不上扎甲,哪還有半分年輕時期的勇武。
這也是葛咄果斷逃跑的原因,惜命!年紀大點、條件好點、覺得自己該享受生活的人,最是惜命!遇到危險的首先選擇就是如何保全自己已經擁有的一切。
“風!風!風!風!”激昂的聲音響起,只穿了一條犢鼻短褲,赤果上身露出一身馬甲線的張昭靈活跳動了兩下。
他一手拿著尖頭錘,一手拿著一面手牌,周圍的呼喊聲越熱烈,他就越是興奮,彷彿又回到了全甲格鬥的賽場上一樣。
葛咄的臉色非常難看,黑黃的面孔被凍的鐵青,鼻子通紅,手也有些僵直,他並不覺得四處傳來的‘風!風!’戰吼是在為他鼓勁,反倒是像在為他送終。
“某殺了你!啊呀!”寒風輕易鑽進扎甲中,把葛咄凍的越來越難受的時候,他終於找到了以往的幾分感覺,八尺長的長槍對著張昭的胸牆就捅了過來。
慢了!動作太慢!太明顯了!張昭明顯感覺到了葛咄的武力值比起剛包紮的瓊熱多金要差很多,槍頭捅刺的方向過於明顯,刺來的速度和力度也不足。
‘啪!’張昭用手牌輕輕一磕,很輕易的就盪開了葛咄的捅刺,葛咄見狀,立刻就收回槍頭想要繼續再捅,不過張昭不給他這個機會了,我超哥乾脆把手裡的手牌一扔,左手抓住槍頭一拉。
葛咄有些吃不住力,也趕緊把槍頭往回拽,兩人較勁了幾息之後張昭又突然一鬆,正全力跟張昭‘拔河’的葛咄猝不及防,如同一個水桶一樣摔倒在了地上。
太輕鬆了!
周圍的回鶻人,特別是白從信,都露出了不忍再看的表情。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的達幹,縱橫沙洲二十多年的禿毛虎在褪去了所有光環之後,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張昭臉上露出一絲狠辣,他沒打算放過葛咄,想替老子當新郎!給老子戴頂綠帽子!你他媽也配?
穿著三十來斤扎甲的葛咄還沒站起來了,張昭一個飛撲就到了,他左手直接摁住葛咄的兜鍪,不管這傢伙的如何的拳打腳踢就是不鬆手,同時右手的尖頭錘尖頭向下猛砸!
一下!
兩下!
三下!
“啊!饒命!饒命啊!饒命啊!”淒厲的慘叫和求饒不斷響起,肥胖的葛咄雙腿在地上不停的亂蹬,帶起了一片片的灰塵。
從被抓回來後就基本沒怎麼說話的葛咄連連求饒,不過張超壓根沒管,尖頭錘繼續猛錘葛咄的兜鍪。
漸漸的,求饒聲變得含混不清,變得極為微弱,變得沉寂。
漸漸的,葛咄不掙扎了,肥胖的象腿也停止了亂蹬。
死了!
縱橫沙洲二十幾年,五年前曹議金派壽昌遏使,節度押衙,大將羅賢達率四百精騎都沒抓住的悍匪禿毛虎,就這麼在一條無名溪邊被張昭按住活活砸死了。
“二郎君威武!”葛咄剛剛停止了動彈,曹三娘子就走了上來,她厭惡的朝著葛咄的身體吐了口唾沫。
“請郎君允許奴將這惡賊的頭顱割下帶回敦煌,以彰顯二郎君之神威!”
我去!這曹家是怎麼教育女兒的?這女人殺人砍頭就跟吃飯睡覺一樣習慣,這哪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