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必須面見您!”

就在哈米德王子心中升起對納斯爾二世無限不滿的時候,門外的貼身侍從輕聲報告道。

“快請他們去密室,就說我一會就到。”

哈米德王子趕緊收拾起自己的心情,並用衣角擦了擦差點滑落出眼淚的溼潤眼角。

侯賽因和拉合爾都是他最心腹的臣子,此刻聯袂而來,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尊貴的眾汗之汗,菊兒汗陛下使者,來自俱戰提的薛守禮,見過哈米德王子!”

哈米德王子看著眼前這個長相跟他類似,但是說著一口流利突厥話,自稱是菊兒汗使者的人,心裡悚然一驚。

他疑惑的看向了侯賽因和拉合爾兩人,不明白他們怎麼會把菊兒汗的使者,帶到這位秘密的地方來。

“俱戰提...俱戰提已經丟了嗎?”

哈米德輕聲問道,這個使者自稱從俱戰提而來,那豈不是表示俱戰提已經沒了。

“王子殿下看起來很驚訝?阿杜拉爾的三萬大軍已經全軍覆沒,薩拉赫哈克姆僅僅帶著兩百人去上任,你指望他能守住俱戰提?”

薛守禮淡淡一笑,反問哈米德王子。

“你在說謊!俱戰提我去過,它比撒馬爾罕還堅固,就算只有幾千守軍,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攻破的!你到底是從哪來的?”

哈米德王子大聲喝道,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

“王子殿下,你還是先看一看薩拉赫哈克姆給你的密信吧!看完了信,王子殿下就不會再跟在下,糾結俱戰提還存不存在的問題了。”

薛守禮把羊皮紙密信遞給哈米德王子的侍從,哈米德王子的眼皮扯動了一下,他有幾分朦朦朧朧的預感了。

果然,讀完密信,哈米德王子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有些許憤怒,又好像還有幾分興奮,當然,更多的是不信任。

“菊兒汗陛下恐怕是找錯人了,作為薩曼波斯的王儲,這個偉大王朝的繼承人,對於埃米爾父親,我只有尊敬並無其他。

況且,埃米爾只是受了奸臣的蠱惑,睿智如他,總有一天會識破那些奸賊對我的汙衊。”

薛守禮嘿嘿冷笑兩聲,對著身邊兩人攤了攤手。

“侯賽因將軍,拉合爾書記官,看起來王子殿下很不信任我,這種他自己都不信的話都能說出來。

不過也正常,因為很多人都沒有偉大的菊兒汗陛下這種可以看穿一切的眼光。

但我要提醒兩位以及王子殿下,如果等到高高舉起的屠刀落下時,再來想法反抗,那就已經晚了。”

薛守禮說完,哈米德王子沒有說話,也沒有表達什麼不滿,侯賽因卻站了起來,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如果,我是說如果,菊兒汗所預測的一切都是對的,我們也願意接受菊兒汗的幫助,那我們憑什麼相信大汗陛下說的是真話呢?

再多的財寶,能比得上攻陷布哈拉的誘惑嗎?”

“很好的問題!這說明侯賽因將軍已經意識到了危險。”薛守禮點了點頭。

“但如果你能瞭解菊兒汗所統治的領土,就不會有這種擔憂了。

因為菊兒汗的已經領有了包括碎葉和疏勒在內的大半個喀喇汗國,以及整個于闐金國與拔汗那國,疆域之遼闊遠勝貴國。

而這麼大的國土,卻只生活著兩三百萬臣民,如果再把布哈拉攻下來,我們該從哪裡去找人,來維持統治呢?

況且布格拉汗薩克圖並未敗亡,他逃到了更遠的北方,說句不客氣的話,菊兒汗的敵人,是布格拉汗薩克圖,而哈米德王子....。”

薛守禮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哈米德王子在他心中,還不夠資格成為菊兒汗的敵人。

怒火中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