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城?哪得看什麼地方的雄城!在天竺是,在中原前二十都沒資格。

“武兵曹說的沒錯,你一吐蕃奴懂得什麼叫雄城?我看此城,土雞瓦狗而已!”

閻晉本來被武原兒的話說得有些尷尬,馬鷂子適時的上來一頓鄙視,頓時就緩解了尷尬,兩人隨即笑罵了幾句。

閻晉這個人,一直深以當過吐蕃人的奴隸為恥,平日裡誰要說他是吐蕃奴,絕對是要見血的,但唯獨馬鷂子能說。

不僅僅因為當年他與馬鷂子一個是壽昌鎮的隊正,一個是隊副,更因為當年沒有馬鷂子的照顧,閻晉這種來歷有問題的,是很難進入壽昌鎮軍,還能當個小官的。

“大王,此城不簡單,水裡埋著木樁,遊奕都的往下游去看了,不拔出這些木樁,戰船根本無法靠近對面的水城。”負責遊奕都的白從信又從遠處來了。

“能想辦法拔出來嗎?”水裡有木排陣,大船就肯定通不過。

巴利哈爾王朝不愧是天竺三國之首,看來還是防了自己一手,這木樁肯定是最近才放的,因為平日裡這種繁忙的大河,不可能只通小船。

“拔到是能拔,但是咱們都不熟悉這水下的暗流,也不知道這些木樁的具體位置,恐怕遷延日久,耽誤大軍前行。”

“那就把遊奕都先撤回來,每火騎士配三十人從俘虜中跳出來的熟悉周圍地理者,把周圍的漁民都給我抓回來。

這波羅耶伽的剎帝利總不可能親自去埋木樁,一定是徵召周圍漁民乾的。”

張昭一揮手,就做出了決定,白從信趕緊下去執行了。

郭天策臉上的卻還有些繃著,他對著張昭行了一個叉手禮。

“大王,這些漁民是巴利哈爾國治下之民,要拔出河中的木樁,也是極為危險的活計,他們就算肯,要是入水就跑了,可怎麼辦?”

“無需擔心,吾知道怎麼讓這些漁民聽話。”張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去通知曹延明和史崇敏,讓他們準備好爆破波羅耶伽城。

閻晉、馬鷂子,你們各率兩千人為先鋒,去拔除城外的堡壘,先讓張秉忠和巴赫摩訶麾下的剎帝利上。”

張昭有什麼辦法讓這部分巴利哈爾王朝的漁民為他豁出性命去深水中玩命,而不會一進水就逃跑呢?

實際上還是得從婆羅門教的種姓制度入手。

婆羅門的種姓制度從嚴格上來說,並不是不能流通的。

要真是完全不能流動,一點希望也不給最底層的人,絕對不可能一直流傳到後世。

雖然印度人生來就好像沒有反抗精神,是一些喊不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麻木牛馬。

但人家怎麼說也有十幾億人呢,幾千年下來,總不可能一個敢於反抗的人都沒有吧?

別說他們只是被稱為牛馬的人,就是真正的牛馬,你把他給壓榨狠了,他們還知道發脾氣呢。

騾馬敢把背上背的東西晃掉然後跑路,牛急了也敢頂人,何況人乎?

所以,婆羅門教為了招攬低種姓中知道反抗的人,專門發明一個詞叫做梵化。

這原本是一個宗教用詞,沙門思潮時期,人們把從搞種姓的婆羅門教改信宣傳眾生平等佛教人的選擇,叫做梵化,意思是他升級了,變得高尚起來了。

而被佛教重創了一下之後,婆羅門教就把梵化這個詞給撿起來了,他們把低種姓升級到高種姓的途徑成為梵化。

梵化有兩個途徑,一是低種姓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高種姓,然後全家去跟女婿姓。

同時搬離原本低種姓聚居區,學習高種姓的生活習慣,這樣一兩代人下來,就可以宣佈梵化成功,成為高一級的種姓。

而要讓一個高種姓的男人不顧顏面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