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貫的財貨,好馬好甲好弓弩,回來就給阿弟娶了親,為小妹置辦了豐厚的嫁妝,而羅玉兒本人則要跟著張二郎君去什麼影象凌煙閣。

就是在那一刻,羅義德才勐然發現,人生竟然還有另一種過法,所以他求了叔爺羅通達,他要跟著張二郎君去安西。

‘嘣!’一支通體刷上了白漆的長長箭矢,從羅義德手中飛了出去。

“一百步!上弦!一排蹲,一排立,連續上前,誰敢亂了陣型,自己去後邊領一刀,不要害了大傢伙!”

隨著羅義德的校射測距,對面也呼的飛來了一支箭矢,插到他們陣前。

這是回鶻人負責校射的軍官射出來的,那個戴著皮帽子外面套著鎖子甲的回鶻軍官,還挑釁的衝羅義德揮了揮手。

“入你孃的!”羅義德狠狠罵了句,全身的血液彷佛都衝上了腦袋。

殺了他們,一定要殺光他們!腦海裡什麼別的都沒,就只是不斷重複的回想著這句話。

最緊張地時刻到了,腎上腺素得大量分泌,讓所有人的腦袋都是暈乎乎的,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狀態,它減輕了對死亡的恐懼,甚至減弱了受傷帶來的疼痛。

羅義德第一個越過回鶻人的校射箭矢,身後的神臂弓手們也大步跨過。

對面的傳來嗚哇的大喊聲,一條條粗壯的大腿,也越過了羅義德剛剛射出了校射箭矢。

“砰!嗚!”彷佛蜂群出動地聲音響起,滿天箭矢彷佛毫無徵兆般的激射而出,羅義德鬆開了右手,手中的神臂弓將上好弦的弩箭怒推而出。

而就在弩箭射出的一瞬間,羅義德也中箭了,一股巨力將他勐地推到在地上。

就如同當胸捱了一拳似的,羅義德只感覺胸口一空,溫熱的鮮血,頓時灑滿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