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一層皮一樣,一時間最少沒了二三十騎,這損失對於只上了三四百騎的騎兵來說,很不少了。

不過他們的厄運還遠未結束,疊陣中一聲號角聲響,被兩翼憾山都甲士掩護在後面的遊奕軍越騎,直接開了出來。

他們雖然也是輕騎兵,不過張昭給他們裝備了從喀喇汗的府庫和李聖天的庫藏中拿出的數百套袷袢樣環鎖鎧,這種鎧甲只有十幾斤重,防護力也很不錯,是最合適輕騎兵的甲冑。

環鎖鎧打爛皮甲,優勢頓時就顯現出來了,突出去的奉天軍越騎一下就把正在慌忙逃命的喀喇汗輕騎給攔腰截斷。

一方要殺人立功,一方只顧著逃命,不過短短十幾分鍾,兩邊分散而逃的兩百多喀喇汗輕騎兵就直接沒了三分之一。

遠處的薩克圖同樣立馬在一塊小土包上,他看著遠處的交戰,臉頰禁不住就是一抽。

這麼短短的一次試探接觸,他就沒了快一百騎兵,對面則別說陣亡了,特麼的不知道有沒有五個受傷的。

而且在此之前,他已經命令屬下輕騎連續出擊了五次,沒有一次成功讓對面的陣型發生慌亂的。

“發旗語,一次給我上三千騎,弓騎兵在前繞陣而射,五百甲騎試著衝一下前陣,他們只有十幾面大盾,我就不信長槍手可以站著挨射!”薩克圖把手一揮,下達了第二次進攻的命令。

‘哇嗚!哇嗚!’紛亂的鬼叫再一次響起,這一次明顯就是來正常進攻的了,因為馬蹄帶起的塵土不是紛亂中故意透著張牙舞爪,而是實實在在的一片片。

“蹲!”長槍手都尉趕緊招呼坐在地上節省體力的長槍手半蹲,他身後的令旗猛地一陣揮動,長矛手身後的硬弓手也紛紛抽出了胡祿中的箭矢。

“九十步!”隨著一聲大喊,負責測距的軍官射出了最後一根箭矢,他箭矢落地的地方就是七十步,按照疊陣的戰法,敵騎必須要進入這個射程後,硬弓手才會開始射箭。

對面的喀喇汗騎兵當然也知道進入這根箭矢範圍後的危險性,畢竟標號箭還是非常顯眼的。

所以在靠近疊陣的時候,按照輕騎兵的慣例,他們在七十步之前就開始呈八字形散開。

用馬弓去跟步弓對射絕對是不明智的,真正的殺傷還是得靠後面的甲騎,因為甲騎的弓與輕騎不一樣,他們用的也是步弓。

“護住側翼!”張昭一聲大喊。

兩翼憾山都的認旗開始緩緩搖動,憾山都的甲士們紛紛掏出了神臂弓,開始朝著分散開的喀喇汗輕騎射擊。

閻晉等勇將則乾脆抽出了陌刀和丩字型長戟護著側翼,防備輕騎兵的衝陣,雖然機率極小,但還是要做好準備。

七十步了!就在兩翼的神臂弓來時射擊的時候,山豬兒嚎叫一聲,整個前陣的強弓手整齊鬆開手,數百隻箭矢離陣而出。

喀喇汗輕騎如遭雷擊,在滿天的箭雨中倒下了一大片,他們身上大多隻有皮甲,根本扛不住八斗以上的硬弓攢射。

不過由於他們人多,還是在運動中拋射出了一批箭矢,這而一波傷害,幾乎全都投到了前陣長槍手的身上。

叮叮噹噹的聲音中夾雜著慘叫,雖然前排長槍手全員裝備了張昭坑蒙拐騙來的各種甲冑,大部分都穿了兩層,還有厚厚的衣物加成,但畢竟做不到全身防護。

再說人群當中總會出現一些特別倒黴的倒黴蛋,頓時,在對面輕騎兵的拋射下,長槍手方陣還是倒下了七八人。

“哐當!”一個最前面的長槍手看著對面越來越近的輕騎兵,聽著耳邊倒黴蛋戰友的慘叫,頓時就扛不住了,他丟下手裡的長槍,抬腿就想往後跑。

不過,他跑著跑著,就發現自己突然飛了起來,隨後眼前一黑,連痛覺都還沒達到腦海,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