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在河面上,波光粼粼,楊啟和郭婉並肩走在河邊的小路上。

微風拂過,帶來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清香,讓人的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

兩人一邊走,一邊指點著河邊廢棄的水車舊址。

“你看,如果我們把這裡的水道稍作改造,再利用齒輪和連桿,就可以把水力轉化為動力,驅動我們的機器了。”楊啟興奮地說道,他指著殘破的水車框架,向郭婉詳細解釋他的計劃。

郭婉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點頭,一雙明亮的眼睛裡充滿了對楊啟的崇拜和信任。

她偶爾提出一些自己的見解,讓楊啟的思路更加清晰。

兩人正討論得熱烈,楊啟突然停住了話語,眉頭微皺。

他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種壓抑的氛圍瀰漫開來。

不遠處,張地主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朝他們走來。

張地主肥胖的身軀走起路來,身上的肥肉都在顫抖。

他身旁跟著劉鄉紳,還有幾個凶神惡煞的家丁。

一行人面色不善,來者不善。

楊啟的心頭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喲,這不是楊公子嗎?還有郭姑娘,你們兩個大清早的,跑到這荒郊野外幹什麼呢?”張地主陰陽怪氣地說道,聲音尖銳刺耳。

他的眼神在楊啟和郭婉之間來回掃視,充滿了不懷好意。

“張地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楊啟沉聲問道。

“什麼意思?呵呵,我能有什麼意思?我就是關心一下,這大白天的,孤男寡女,在這野外,萬一做點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那可就壞了咱們這地方的民風啊!”

張地主故作驚訝,語氣卻充滿了嘲諷,那雙三角眼眯成了一條縫,裡面的惡意清晰可見。

周圍的村民開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郭婉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她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張地主,厲聲喝道:“你胡說八道!”

楊啟見狀,趕緊把郭婉護在身後,憤怒地看著張地主,聲音冷得像冰:“張地主,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和婉兒清清白白,你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

張地主卻得意地大笑起來,那笑聲像烏鴉叫一般難聽,“呵呵,是不是清白,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大家說是不是啊!”

周圍的人群也開始議論紛紛,有些相信,有些懷疑,但更多的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面對眾人的指責和張地主的汙衊,郭婉的她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

楊啟感受到郭婉身體的顫抖,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愧疚。

他握緊了拳頭,正要開口反駁時,張地主卻輕蔑一笑,“這事,恐怕不是幾句話就能說得清的……”

郭婉只覺得一股熱血衝上頭頂,臉頰火辣辣的燒,彷彿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

周圍村民的竊竊私語像無數根細針紮在她身上,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從小習武,性子直爽,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它們掉下來。

她緊緊咬著嘴唇,嚐到了一絲血腥味。

楊啟感覺自己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緊,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心疼地看著郭婉,恨不得把所有的痛苦都攬到自己身上。

周圍村民的目光像冰冷的刀子,一刀刀凌遲著他的自尊。

他感到憤怒,羞恥,還有深深的無力感。

他緊緊握住郭婉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力量,但他自己也感到手心在冒汗。

張地主看著楊啟和郭婉的窘迫,心中得意極了。

他肥胖的臉上堆滿了噁心的笑容,彷彿一隻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