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幽州有新情況!”

滿寵垂首聽完天子的吩咐,語氣凝重道。

他抬了一下眼皮,發現劉辯正看著自己,便從懷裡掏出一封密信,繼續說道:“鮮卑、烏桓內亂,幽州刺史送了密信回來。”

盧植的信件,透過錦衣衛送回,並不新奇,上次程昱的信,也是錦衣衛送回來的。

平時的政務彙報,走常規渠道。

涉及重大秘密的情況下,就會用錦衣衛的渠道。

更加隱秘,也更加快速。

“把此信送到尚書令手裡,朕只有一個要求,使我大漢利益最大化,若有可能的話,一次性解決烏桓、鮮卑的邊患問題。”劉辯只是隨便翻看了一眼密信,便折了起來。

幽州的大致情況,他已基本瞭解,盧植的應對相對還是保守了些。

但,考慮到盧植行事穩健,對於此事,他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處理辦法。

不過,他沒有,他可以找人。

“陛下,還有件事,錦衣衛抓了個鬧事的世家子。”滿寵接過密信,將國子監門前發生的一切如實稟報。

“抓了就抓了,一個跳蚤而已,讓他家裡交贖金,錦衣衛放人。”劉辯袖子一揮。

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

就算是被打的那一個,但,他非議國政的罪名還在,被抓進錦衣衛也不冤枉。

滿寵站在原地,耿直道:“陛下贖不了,底下的人把他打死了。”

“原因。”劉辯冷靜道。

“此人囂張狂妄,錦衣衛的人全都是貧寒出身,受不了其言語羞辱,一怒之下,用刑過重,將其打死了。”

“你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管不住手底下的人,偏偏要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劉辯面色如霜。

他敏銳地察覺到,滿寵沒有對自己說實話。

以滿寵的手段,不可能管不住底下人。

與其說,管不住,不如說是放縱。

滿寵是他選中的人,就是惹出了禍事,也得幫他善後,更何況這算不得多大的禍事。

“事情已經發生,就這樣吧。

從今天起,錦衣衛禁止探監,只許進不許出。

誰敢走漏出去,別怪朕誅他九族!”劉辯平靜地翻閱著眼前的奏疏。

如今,首要的事情,是國子監大考。

等到國子監的人才,在朝廷中佔據主要位置,他就能夠真正與世家徹底撕破臉皮。

.....

“盧刺史,在下代表軻比能與拓跋力微兩位將軍前來,願與大漢修好,同幽州世代友好睦鄰。”軻比能的使者到達幽州,雙手放在胸前,降盧植行禮。

盧植高坐在首位,俯瞰著鮮卑來使,一言不發。

“且說說,如何個友鄰法?”公孫瓚渾身煞氣釋放。

多年沙場征戰的氣勢,再加上他駐守幽州,與異族交戰數十年的赫赫兇名。

剛一開口,就將那使者嚇了一跳。

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使者禮貌性地躬身道:“我鮮卑一族,崇尚和平,檀石槐曾經攻打漢朝邊境,非吾族民之願;其死後,將單于之位傳給兒子和連,和連勾結丘力居入侵漢朝,我等實在不知。

還請公孫將軍,還有盧刺史,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願意獻上部落裡十匹最精壯的戰馬,一千隻最肥碩的羊羔。”

“聽說,鮮卑內部打起來了。”盧植明知故問。

他沒有對使者的話,表明態度,問了另一個問題。

使者先是一愣,險些沒有反應過來。

後來一想,漢人一貫是這麼狡猾的,便開口回道:“是的,和連殘忍無道,連族內同胞都痛下殺手,軻比能將軍聯合拓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