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憾事。不如我將你引薦給大師兄?他……”

“聒噪!”華錦柳眉倒豎,秀目含煞,玉手如電般一抖。剎那間,一道寒芒自指尖迸射而出,恰似離弦之箭,攜著破風銳響,直逼雷無桀而去。

雷無桀神色自若,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弧度,朗聲道:“想憑此制住我,還差得遠!”語畢,他不疾不徐地啟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穩穩銜住那枚飛射而來的銀針,動作一氣呵成,盡顯從容。

正沉浸在洋洋自得之中,雷無桀卻突感一陣強烈的麻痺感自唇間迅速蔓延開來。剎那間,他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緊繃,口腔好似被寒霜侵襲,麻木異常。欲發聲,喉嚨卻如被封緘,聲帶彷彿失去了發聲的能力,縱使心中焦急萬分,卻只能發出幾聲模糊不清的低吟,臉上的得意瞬間化作驚愕與窘迫。

於門邊端坐的李素王,身姿閒適,旋即暢快大笑,聲浪滾滾:“華錦醫術除卻超凡入聖外,毒術造詣那亦是獨步天下。諸位不妨細想,她一介弱質女流,又不通武藝,究竟憑何能在這波譎雲詭、危機四伏的江湖中安然闖蕩,且聲名遠揚?箇中緣由,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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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無桀面容上寫滿了憋屈與無奈,五官都因苦悶擠作一團。他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似是要抓住救命稻草,連蹦帶跳地向華錦索要解藥。

可華錦仿若未聞,對他的這般鬧騰視若無睹。只見她神色專注,美目緊緊盯著蕭瑟的身軀,手中銀針如靈動的游魚,精準而連貫地依次刺入蕭瑟的穴位 ,彷彿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司空千落款步上前,身姿輕盈地在蕭瑟的床邊落座。她微微俯身,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微風拂過耳畔:“適才入眠,你究竟夢到了何等景象 ?”

蕭瑟目光微微一黯,神色間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悵惘,輕聲說道:“陳年舊事而已 ,不值一提。”

司空千落目光灼灼,帶著幾分探究,緩緩開口:“你從前,想必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那日交手間,我分明察覺到,你的內力雄渾磅礴,相較大師兄,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

蕭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慵懶又自信的笑意,悠然說道:“時至今日,我在這江湖中也仍算一號人物。”他頓了頓,眼神閃過一絲銳利,“此番若少了我,僅憑你和雷無桀,如何揍飛那千面鬼。”

司空千落眼眸驟凝,神色間褪去了平日的活潑,取而代之的是莊重肅穆。她挺直脊背,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往後再遇此類狀況,我都絕不會再中招。”

蕭瑟聞聲,不禁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瞬的詫異。

司空千落目不轉睛地凝視著蕭瑟,眼神中滿是赤誠與決然,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定會護你周全,你只管信我。”

就在這一瞬,雷無桀右臂霍然一振,一道寒光轉瞬即逝,一柄修長靈秀的寶劍穩穩落入他掌心。劍身之上,華光瀲灩,仿若銀河傾落,劍氣澎湃洶湧,似萬馬奔騰,呼嘯而來 。

“竟是心劍!”蕭瑟眼眸驟縮,脫口驚呼。

雷無桀微微頷首,喉結滾動,極力想要訴說,可喉嚨裡擠出來的,唯有幾聲晦澀難辨的沙啞悶音。

華錦幽幽一嘆,玉腕輕揚,一枚細長的銀針仿若流星趕月,精準無誤地紮在了雷無桀的心口處。

雷無桀的喉嚨終於不再幹澀緊繃,艱澀地吐出幾個字:“蕭瑟,往後,我也定護你周全!”

蕭瑟一口氣堵在胸口,哭笑不得,感嘆道:“若是指望你們二位護我周全,我怕自己很快就要命懸一線了。”

司空千落與雷無桀目光交匯,剛要張嘴叱罵,便聽到蕭瑟壓嗓聲音,聲線平穩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世間之人,誰都無法成為他人永恆的庇護,每個人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