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拿官威腔調 激民憤難收(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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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也只是說說牢騷,該請還得請,誰都想賭一把劉知縣肯不肯開了庫房弄些米麵來與他們賠上,約好每人出五百錢,多餘的分退,如是不夠大家在補上就是,都是點了點頭,那些人回去有老老實實些了失的數目的,有三個掌櫃的多多的寫上許多,要指望劉知縣多賠些與他,廖掌櫃出錢買了一張金邊名帖寫上幾個掌櫃的名諱,央請雍商會與他們送於劉知縣,賞個面兒,明日劉知縣下了衙門,在鴻雁樓做東由雍甸作陪,席上好與他們多多美言。
雍甸把名帖送去衙門,正好劉知縣在別堂休息,門子通報了傳了雍甸進去說話,那雍甸是個正經老實的商會長,沒有以各種名目詐過商販的錢財,也就如他說的掙幾個嘴皮舌耕錢,自然也就沒有多餘的銀子送與劉知縣這饕餮,劉知縣當然就與這掛名商會長關係不甚浹洽,要在這雍甸面前拿捏知縣的身份起來,雍甸與劉知縣磕了頭,劉知縣嘖了口茶才慢道:起身說話,你是商會長倒是不用與本縣這般磕頭的,雍甸起身道;平籍就是平籍,咱無功名在身,禮數還是得周全周全,大人是本縣的父母,不給大人磕頭與誰磕?劉知縣聽了這幾句心裡倒是美滋滋的,說道:你雖是個白衣,還不知你這般有禮數,倒是孺子可教也。
那雍甸比劉知縣還要長上四,五六歲,作為一縣之長你拿拿官腔也不是不可以,他要在雍甸面前說甚孺子可教這類話,簡直是不倫不類,沒個尊老的心,劉知縣漫不經心的道:你坐吧,也不吩咐手下看茶,自己一個人在那嘖的津津有味,雍甸見劉知縣一直低頭喝茶,話頭在心裡憋的可可的,也不敢冒然打斷他,要等劉知縣開口先問,他才好接著說,自己也就再旁邊一直不說話,劉知縣也不問自顧自的品茗,兩個寡男子同坐一屋,一個喝茶,一個看喝茶,都也不說話,一個嘴裡不停地嘖,一個心裡有話不能說,一個心寬鬆態有恃無恐,一個急火在心唯唯諾諾,屋內怕是有個蒼蠅折了腿落在地上,也是能聽見聲兒的,尷尷尬尬的。
雍甸用眼睛不停地瞄劉知縣,劉知縣終的還是放下了手裡的茶杯,心裡明知雍甸的來意,還與雍甸道:今日你來所謂何事啊?雍甸道:不為甚事,眾位米鋪的掌櫃邀太爺明日下堂時在鴻雁樓一聚,在袖中去摸那名帖出來拜見,雙手遞與劉知縣,劉知縣見那名帖是鑲了金邊的,頓時就要發作起來,你道為何?原來這鑲金邊的名帖是身上有功名的貢生以上才能用的,下面的秀才,商販都只能用白邊的,他劉知縣當日還是秀才的時節也用過金邊,現在做了這小小的狗官,更是腔調起來了,加上來人又不是自己體己的送錢人,更是要耍起那官威。
他劉知縣本就有個蛤蟆肚,見了這雍甸拿了這金邊的名帖來拜見,活像個蛤蟆要成精作怪起來,氣鼓鼓的,若是有人用手去彈他那肚兒,嘭的一聲怕是要飛到天上去,洩了氣落下來要掛在那高高樹枝上,倒是圓了他青雲直上之路,劉知縣道;剛剛誇你知禮數,如今怎的又這般狂生起來?那金邊名帖也是你們這等下民能用的?不叫話,與咱出去,出去,本縣眼裡容不得這種無尊卑上下之人,雍甸道;太爺息怒,小的也不懂著帖子上的規矩,他們都是做米麵的小掌櫃些,眼裡能看見頂大的官就是太爺了,更是不懂,太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則個!太爺是大人在上,出過貢,坐過監,自然見的多,懂的廣,咱這些小民都是託在太爺的名下生養,太爺是咱的父母,就當您的子女犯了錯,做父母的原諒了,下次保準不犯哩,劉知縣聽了雍甸這翻美言,氣也稍稍的下去點了,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八字鬍,閉目想了想,沒再叫雍甸出去了。
劉知縣道;這禮數是禮部司數作音的上大人頒佈的,咱做下的定是要遵守的,朝廷裡哪條法律法規咱是不遵守的?對上咱循禮有數,從不做那諂媚禍上之事,唯做好自己的本職而已,對下咱猶如親生父母,心力交瘁為這華陽縣的